一战的责任在符裘身上,他外聘的三个人全都超额完成任务,可还是失败了,为此团队付出惨重的代价,但又不能怪他,有些情况他自己都没弄明白,而且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符虎补充道:“这一战我们兵团折损了一半,今年年底雇佣兵团年度审核,恐怕是要降级了,掉到d级是毫无疑问的。” 岑牧说道:“那不是还有半年的时间嘛!招兵买马,保住当前级别应该问题不大吧?” 符远航解释道:“岑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兵团施行的策略是家族兵团策略,绝大部分团队成员都有亲戚和血缘关系,这样可以最大程度避免信任问题,可以说,我们的团队内部是最和谐的。 我们吸取外人的方式,一般通过联姻的方式,招女婿,找媳妇,带进团队,经历这一场惨败,我们团队唯一适婚的就只剩下安安了。” 这是在暗示什么? 闻言,安安粉脸一红,羞得下头,他们两人在雨夜中有一段令人难忘的经历,要说彼此之间没有感觉,那是不可能的。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岑牧似乎察觉到这个宴会的真正目的,原来又是一个打算卖女儿的宴会。 而符远航却面不改色,只当是阐述一个现象。 符虎补充道:“家族兵团策略有益也有弊,益处无需多说,弊端现在已经凸显出来的,而且,哪怕我们改变这个策略,改为开放型的策略,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奏效。 赏金镇的零散佣兵都有比较丰富的经历,大多不愿意进入一个家族兵团,难以融入,而且在关键时刻,基于亲情的判断会让外人处境尴尬,这个认识已经深入人心。除非你愿意吸纳一些没人要的,或者声名狼藉的佣兵,这些人我们又怎么会收呐!” 岑牧点头表示理解,他差不多听出了这俩父子的潜台词,也了然他们的处境。 第一,符家兵团遭受重创,实力跌落一半,并且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第二,他们陷入了赏金镇权斗的泥沼中,被雷斧盯上了,站在对手的角度上考虑,一旦出手,绝无留情的可能,不会给他们喘息的机会,哪怕符虎逃了回来,未来必然会针对他们,再度施以灭团之击。 第三,他们没有盟友,以他们的体量,哪怕实力不受损,去联系弗兰克林,寻求庇护,也不会遭他待见。 所以,这么一来,岑牧倒是成了他们唯一的救星:个人实力强大,又是三个小镇的镇长,和凯瑟琳也有超越朋友的友谊。 看来他们很想抱自己的大腿嘛! 岑牧不动声色,说道:“那确实是个问题,这么看家族兵团的弊端不小啊!如果要继续发展壮大,符团长恐怕要花点心思了。” 符远航呷了口酒,说道:“发展不发展的,暂时先不考虑,怎么从这场漩涡中脱身,才是我当今面临的难题,以拓拔家族的个性,他们没理由不一棍子打死!这不是他们的作风!而且不光是我们,岑先生你也要当心啊!” 来了!果然来了!这是想把岑牧拉下水嘛! 岑牧哂笑道:“他们要敢找我,我一定会赐给他们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 符远航击掌附和道:“那是!岑先生能力非凡,我看他们这回是找错人了!” 符远航拍了一记马屁,把两者的对立给烘托出来。 岑牧看了他一眼,这符团长身材颀长,举止文雅,是个斯文人,怎么教出来的儿子和他是完全不同的感觉?他城府深,心思比较重,没有符虎来得那么单纯,那么直接,不过作为一团之长,多一些心思也能理解。 看来岑牧在密林中的表演,已经被小安告诉给他父亲了,岑牧转头看她,却见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脸上又是一热,人低了下去。 惹得她母亲取笑道:“安妮子平日里大大咧咧,不像个姑娘家家,今天倒是老实了一回。” “哪有?”符安嘟起嘴,嗔了她母亲一眼。 岑牧想一想,这兴许是他收纳符家兵团的一个契机,将符家兵团纳入自己的体系有诸多好处,毕竟他们的素质要比刑天镇的人要高一些,可以补充刑天团队中层管理的实力,如是一想,岑牧打算改变当前保守的态度。 符远航试探道:“岑先生,刚才你和弗兰克林先生会晤,可有任何好的策略?他知道这幕后的黑手是谁吗?需不需要我们提供一些情报呢?” 你求我应,机会来得就是这么容易。 岑牧沉吟道:“符团长不用担心,弗兰克林先生自然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