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子监里有位李姑娘,新来不久,专门教女院,偶尔也到男院代课。 这位李重萤姑娘,身材姣好,每每见了她,思春期的男学生们总是要春心荡漾,可惜李重萤在老家乡下早有了恩爱的未婚夫,国子监里万千春心一夜凋撇,无处安放。 谢司业是国子监里不近人情的高岭之花,很有些拿乔的臭脾气,时常请假不来,踪迹无处可循,故而他虽有美丽姿容,却并不得女院学生们喜欢。 李重萤也是国子监里的风云人物,人人喜爱。他们相识是在某日傍晚,雨后路滑,谢司业夜盲,扶着墙看不清脚下泥泞的廊道,好在李重萤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快要跌倒的谢司业,小心揽进怀里。 李重萤道:“谢司业,路滑,小心些。” 谢司业道谢,被她用力推到墙角,饱满的胸脯压上来,可以从开得很深的衣襟里看见一道同样深的沟。 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只听她娇滴滴地说:哎呀,人家脚崴了! 谢司业拧过脸不去看她,耳朵全红了,表面还要假装很冷静:我扶着你吧。 此话一出,李重萤维持得体的笑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他被扯得朝她歪了身,肩膀颓山般倒倾下来,手掌垂下来时恰好落到她腿根,被李重萤合住,夹在腿缝里。 她附耳过去,暧昧地咬着谢司业的耳垂:就非要和我装不熟?你看你,骚得要死…… 谢司业扯不回手,陷进一团温热里,一口气没提上来,忿忿心想,到底是谁非要装不熟? 在国子监时他俩是“不熟的炮友”,回家了是“操很爽的未婚夫妻”,其实都是一对人。 每次提到未婚夫,李重萤都会羞涩地低头一笑,很恩爱嘛。转头用小指勾着谢司业腰间的玉佩,很惊讶地说,谢司业你想操重萤,可是重萤有未婚夫呀。要是留在里面,被他发现就不好了,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来操我…… 谢司业:。 男学生们在国子监春心荡漾,谁能想到谢司业天天被迫玩角色扮演? 要么是炮友,要么是李姑娘的学生,要么是李三娘的夫子,他一个人,要在朝廷打两份工,再在李重萤这打三份工。 本朝风气开放,姑娘们崇尚穿衣自由,衣襟开得也深,课堂上有学生不大安分,偷偷看她,看的地方不大礼貌。 坐上回家的车架,她靠在谢观尘身边,故意拉开衣襟,谴责地说姑娘的胸脯有那么好看吗?圣贤不想想姑娘,谢观尘,你真是枉读诗书! 他来不及反应,大概是没想到会被人骂不知廉耻吧! 只见李重萤劈头盖脸就丢过来一本书,讲圣贤的,然后除履翘脚,不太端正地坐在他对面,义正言辞地叫他背书,背一段李姑娘就脱一件衣服。 谢观尘掖手而坐,沉默了一下,拗不过,开始背。 李重萤知道他从小就能倒背如流,那还有什么意思?特意鸡蛋里挑骨头,问他知不知道春楼里侍奉女客的小倌们平日里都背什么书?边说边踩他性器,谢观尘哪里知道呢,都是些不入流的淫词艳诗。 好不容易磕磕绊绊背出一段,李重萤终于满意了,脱了罩衫,卷成一团让他咬住。 谢珣谢观尘,自从三年前升座摄政王,堪称权倾朝野,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更遑论将圣贤诗礼拿来作筏子,这对他的文人骨气是一种糟践。 他如今又在病中,还是无声地应了,眼角略微含泪,清冷卓绝的骨性被心火煎得软弱下去,边缘卷翘。 摄政王往日打很多份工,现在还要学春楼小倌那样挺胯去蹭她脚心。李重萤眉梢一抬,小声地笑了一下,特嘚瑟了,往他腰带里大把大把地塞银票,打赏小倌似的,反正用的是他的钱。 等他又断断续续背完一段,李重萤开了恩典,把裙子一拽,脸上带着细微的笑意,那种很暧昧的,风情万种的,让他爬过来,老师奖励你。 男儿膝下有黄金,金锭的棱角锋利得扎人,跪下去疼得要命。谢观尘跪在地上,僵硬着不肯动。李重萤抱着胳膊,后知后觉,心想不会玩过分了吧,他要是待会把我丢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