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招手,让几位团员进来吃饭。 乌奇奇对盛宴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餐桌上的鸡鸭鱼肉和大厅中孩子们所吃的粗茶淡饭截然不同,这些食材定然来之不易。她大剌剌表示自己不饿。 飞坦轻拍了她脑袋瓜一下。“撒谎的时候肚子别叫。吃,不差你的一口饭。”金眸别有深意地瞥向利卓尔肉乎乎的肚子和双下巴。 捋白胡子的手微微抖了抖。 乌奇奇昂头顶嘴:“不吃!你也总是不好好吃饭,还好意思说我?咱们干脆都靠光合作用。啊啊痛痛,我脑袋瓜要被你弹裂啦!侠客,呜呜我额头是不是肿了!” “没事,帮你吹吹,不疼了哈。” 飞坦对他俩嗤之以鼻。“越惯她越娇气。” “我可舍不得奇奇被磕着碰着。是不是吃不惯这些东西?这儿的人做饭可难吃了,我去给你整点好的。以前派克跟萨拉就是在厨房值班的,她们的手艺啊——”絮絮叨叨的侠客撸起袖子走向厨房。 斑驳的墙壁被烟火熏得发黑,水槽里放着还未清洗的铁锅。他不熟悉这里的格局,翻箱倒柜找食材和厨具。 口头上,侠客在吐槽他人做饭的水平,但每次说出萨拉萨的名字就能听到砰一声闷响。仿佛有人在开枪,或者闪光弹爆开,照亮了他余光中那挥之不去的一团黑影,悬挂在枯枝上摇摇欲坠,沉甸甸。 萨拉萨喜欢吃番茄味的薯片。砰。 萨拉和派克经常做出让人食物中毒的饭菜,大家练就百毒不侵的胃。砰砰。 战况愈发激烈,流弹剐蹭到心脏。 侠客使劲眨眼,一瞬的走神,削土豆皮的手一哆嗦,指尖冒出一串血珠。他抽了口冷气,嘶,有哪里不对劲。洗菜的乌奇奇看过来时,他忙拿了块土豆皮暂时按在伤口上止血,装作若无其事。平时他一定会借机撒娇,讨要她的照料。他的痛感一向迟钝,有时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伤。这次指尖上传来的刺痛出乎意料。不对劲,这是怎么了。表面上他笑意不减,真正有问题时反而不想让她知道。可她擦干手,走过来,应该是察觉了。被她抱住时,心中莫名其妙开火的战场熄火休战了。 她靠在胸口悄声说:“我们走吧。” 走是再次走神的走,这回侠客差点把厨房给烧了。飞坦对升腾的火焰极为满意地眯起眼欣赏。 如果欣赏这番景象的是乌奇奇,侠客一定会把整座教堂给烧了,再拿串棉花糖伸进火里烤给她吃,不过此人是飞坦,侠客才懒得管他,拿锅盖罩住陡然窜起的火苗,扔下其余锅碗瓢盆,说:“走,不过我难得陪你回来一次,还没带你好好参观呢。” 一路上他不信邪,非要和自己对着干,坚持讲儿时的糗事,比如富兰克林小时候明明瞧不起爱摆弄花草的库洛洛,谁能想到他趁着旅团没活动的时候摇身变成了一个种菜的农夫。 乌奇奇汗颜,这帮人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啊,好像总不知道彼此在干啥? 侃侃而谈的侠客发现只要一提到萨拉萨,必然会看到那个塑料袋,身上甚至还能感受到那场冰冷的雨,像弹丸的雨滴噼啪射在身上。他揪起衣领扇风,惊觉衣服被浸透,好在只是汗水,布料也完好无缺没有窟窿,所以这是吃坏肚子产生幻觉了?暗自思忖的他听到熟悉的片头曲,无意识地拉开一扇门,鉴赏室内正在播放一部熟悉的动画片。老旧的画质在六十五英寸的新款电视机上略显模糊,失真,跟一个人记不太清的过去似的。 五彩卡通人物蹦蹦跳跳,摆出夸张的备战姿势,在出手打架前先要啰嗦地说教一番,敌人也安分守己地聆听教诲,等着主人公发言完毕才进攻,并且在华丽程度上不甘示弱,也是一通翻跟头摆动作。角色都是热血青少年,口中发出的声音却是装作老成的童音,说着流星街的本地方言。 乌奇奇笑出声,伫立在门口的侠客问她笑什么。她说这画面让她想起了好朋友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