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悠悠查看自己指甲,拿指腹磨蹭,“这些天不是在帮你开发侠客,等团长来了你可以派他去伺候。” 有人的一贯笑颜裂了。 侠客骚扰飞坦的方式总是暗搓搓的,而飞坦则是明目张胆的,还有斗嘴斗不过便动手的解决办法。实力悬殊! 受气包状态的侠客非常惹人怜爱,哪怕是他自找的气受,乌奇奇还是会被他的可爱折服,变成去安慰他。神志清醒时,她会跟着一起调戏他。 乌奇奇不说话小沙也不主动找话题。 坐在它嘴中只有穿越地底隧道的隆隆声,起伏的韵律如摇篮,视线漆黑一片,适合半梦半醒的状态。 按了一下手机的开关,被屏幕晃瞎眼睛。 鼓起勇气,点开积攒已久的未读信息。来信者有很多,乌奇奇最先看到的名字并非第一位,而当然是朝思暮想的人。 如他那天所言,倒数第二条消息是告诉她他读完了她所推荐的诗集。最新一条是问她在忙什么。 二人保持着隔叁差五的交流频率,聊聊最近在看的书,或者是乌奇奇发现她认为库洛洛会喜欢的东西,便献宝似的拍照发给他。回看以前的信息,她必会在当天回复他,这次晚了叁天。 想到库洛洛发短信给侠客,问她好不好,说她手机关机很久了。 原来叁天就是‘很久’。 是不是俗话说的,九个秋天那么久。 那二人得有多久没见过面了?几个世纪? 生活明明非常充实,有做不完的事情,但这个恋爱脑总有空去想他。加上飞坦和侠客也常常提及他。仅仅因为那个人是他们的头目吗? 谁也没问过库洛洛的打算,但仨人已经有默契地为他准备出了一席之地,又或者是他的存在感自然穿透进来? 乌奇奇抱着手机满地打滚。好过分。为什么库洛洛单单是存在,就能让人情不自禁。 他是有着最大引力的黑洞。 在小沙嘴里滚了好几圈也挣脱不了,乌奇奇便就近咨询恋爱秘籍。“呐,小沙,你会不会想念往年的配偶?” 小沙不懂‘年’,对它来说,季节的变化会告诉它什么时候该出发,身体也会产生欲望,迫使它前往繁殖地。每年找不同的搭档,无所谓和谁。它也不懂什么是‘想念’这种抽象的行为。打架,交配,离开。努力独自活到下一个繁殖季。就这么直截了当。 “好熟悉的生活节奏……难道这就是为什么你很合我眼缘?”想到飞坦,她笑。 小沙要的不是彼此的肉体,不是思想上的碰撞,不是相伴的欢乐,仅仅是脑中只有这一套生活之道,指引它把生命传承下去。 “人类呀,选择太多,乍一看,生活是一团复杂、凌乱的线团。所以我慌着要去解开,反倒把事事都想复杂了,对不对?” 乌奇奇拉扯着帆布背包的带子,不知不觉将它们绑成一个结。 “可我还挺喜欢这种复杂。我有个非常非常喜欢的人,强烈到让我怀疑是爱吗。但仔细想想,可能只是一种迷恋,一种爱慕?因为到头来,我根本不认识他。正因为不认识,才能迷恋吧。但我又有种错觉,走在他家乡的街道上、读他读过的书,我就仿佛认识他很久了。” 小沙茫然,但乌奇奇不需要它懂,不需要它的回馈,她只想自顾自的说。 “怎么这多种词来表达一种名叫喜欢的感情,我也困惑呢!把它们拆开来理解。迷恋。是迷路的恋情?迷惑的、沉迷的、痴迷的?爱慕呢。是爱情和仰慕,还是开幕与落幕。语言多神奇。我觉得以上都有。” 手机没有信号。乌奇奇快快按着屏幕键。开、关。开、关。通讯录里记载的名字闪闪发亮。 “……[人类,奇怪。]” “哈哈,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一不小心把歌词唱出来了,她便问:“你会唱歌吗?许多动物都靠这招求偶哦。” 花了些时间理解,小沙表示它们主要靠身体在沙丘上移动的韵律和击打沙子来显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