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白珠赤裸着走出浴室,接下来便是睡觉环节。 就真单纯的睡觉,沉初棠受了惊着了凉挨了饿,一天下来几乎把前十八年没受过的罪全遭了一遍,哪还有那心思呢。 他叫裴白珠过来是想让他充当一个分散注意力的抱枕,不然他脑子里老会蹦出那些可恶的鬼东西,搞得他睡都睡不着。 然而当他平躺在床上,怀里搂着个裴白珠后,却是莫名其妙想得更多了。 裴白珠的身体那自是如白璧般无暇,肌肤光滑细腻得胜过任何上好的绸缎料子,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就是捏起来和他一样紧绷绷的。 一点儿都不软乎,搂着也不舒服。 什么是软乎的,搂着舒服呢? 沉初棠的思绪化作一片飘忽不定的羽毛,轻轻落去了他不愿回忆的那天。 一幕幕他有意遗忘的片段再从脑海中深剖出来重放一遍,竟依然是生动而鲜活的。 甚至于不久前她手上那温热强硬的触感也像是烙印在了他面庞上,手腕上,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 她还和他说别害怕。 他哪怕了?睁眼说瞎话。 裴白珠侧脸靠向沉初棠宽阔的胸膛,半条胳膊被沉初棠捏得像火烧一般滚,可沉初棠却单只是这样,再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这样一反常态的无动于衷令裴白珠不知如何是好——难道是沉初棠不方便,要他主动? 裴白珠试探性地抬手往沉初棠肌理分明的腹部摸去,下一秒整个人直接被暴力地推下了床。 嫌弃的意味简直溢于言表。 沉初棠一阵心烦意乱,无端的想起那个比鬼还可恶的女人做什么? 稍作平息,他悟出自己一定是被鬼迷心窍了,得找个法师驱驱邪。 叮叮咚咚的来电音从柜上响起,沉初棠起身去拿手机,这才注意到裴白珠跌地上去了。 他绕开人,很是关心道:“坐地上干什么?躺床上继续睡。” 裴白珠落寞的“嗯”了声。 不做也是好事,可他明明把自己洗得很干净了,沉初棠为什么还要嫌弃他呢? 沉初棠走出房间才按下接听,话未开口,先被沉老爷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混小子,你跑哪去了?” “能去哪?我正睡着觉呢。” “睡,你继续睡。” 沉初棠听出他爷爷这是生气了,装作打俏的语气说出心中忧虑,“不睡了,再睡怕您老真要送我出家当和尚。” 出家? 另一头,沉老爷一拍脑门,这才记起他似乎是用类似出家的话语威胁过沉初棠。 ……以及他还答应过那女孩子再给她一千万。 他真是老糊涂了,自己说过的话都能忘记,他绝不可能是那种不守信用之人。 “先说说你和那女孩子发展的如何。” “啊,挺好的挺好的,我给她买了衣服,嗯,她,她她也给我吃了蛋糕,特别甜,唉,我之前太不是个东西了,怎么能那样对人家。” 沉初棠为了不皈依佛门也是什么胡话都往外编,乃至都不惜贬低自己了,但他鲜少撒谎,因而说的磕磕绊绊的。 沉老爷更想不到沉初棠会撒谎,甚是欣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有这样的顿悟便先不用急着去受佛祖感化了,继续好好对待人家女孩子,别叫我失望,哦,还有人家说穿不完你送的衣服,让你帮她捐了。” “行,过几天我找个慈善机构。” 沉初棠无所谓地应付道,放心之余觉得他爷爷说到那女人语气倒显得很亲切,对他的态度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 准是那女人没说他的好话,还在背后煽风点火了一通。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沉初棠越想越来气,质问道:“那个温、温。” 那女人叫什么,温什么来着? “温温?” 两人对彼此的称呼下意识都这般亲密了?沉老爷反问道。 沉初棠心想这名字起的可真随便,“对,温温,她和您说我什么了?” “她说你特别好。” “真的?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