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青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渐渐转醒,她揉了揉眼睛,侧头望向落地窗,一只黑背白腹的鸟儿在窗外一窜而过。 日光透过薄纱窗帘映入室内,初秋的清晨是灰白色的。 她很累,感觉身上像被木槌反复捶过一遍,浑身绵软无力。她手在床上摸索了好一会儿,终于翻出压在枕头底下的手机,她点亮手机—— 屏幕显示七点十几分。 饶青裸足踩上地毯,心情不悦地离开床。 她走进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冲刷她的手。 镜子里,她脸色苍白,眼底泛着淡淡乌青,脸只有巴掌大小。 伏谨精力好像耗不尽一样,几乎每晚都折腾她到凌晨。 想起昨晚的情形,饶青心底又翻涌起厌恶的情绪,她抬眼瞧向镜子,镜子里的她眉头微蹙。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自己的心情,就是很无力,好像永远都摆脱不了困境。 水流声变响,她将水龙头拉到最大,她俯身,低下头去,掬水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她关掉水龙头,抬头看向镜子,她的脸色终于有些气色。 简单洗漱过后,她披了件薄外套,离开房间。 饶青一只手搭在扶手,旋转楼梯上她拾级而下,她走了好一会儿,才来到饭厅。 伏谨背对她坐在饭桌前,瞧着他的背影,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她停下脚步,站定,垂眼瞧面前的男人。 他放下刀叉,拿餐巾摁了下唇角,他侧身,抬眸扫向她。 她柔顺地站在他身侧,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 伏谨抬手握住她胳膊,掌心下滑牵起她的手,他拉住她,她不得不朝他走近。 她瞧着他清亮的眼睛。 “怎么才过来?”他悠悠开口。 白瓷盘上他的食物空了大半。 饶青目光移开餐盘。 伏谨瞧着她,捏了捏她的手心,拍了两下大腿,示意她坐上来。 饶青走进他和饭桌的空隙之间,侧身坐上他的大腿,她垂着眼睑,掩盖眼底不耐的情绪,双手勾上他脖子。 她微微撇开脸。 伏谨打量她的面部表情,一只手放在她大腿,另一只手去顺她的脊梁骨。 她背很薄,骨头透过薄薄的皮肉甚至有些硌手。 伏谨专门请了厨子,给饶青制作一日叁餐,她倒丁点儿不领情,每顿吃几口,像吃猫食。 “好像又瘦了点儿。”他低低道:“气色也不大好。” 饶青闻言拧头瞧向他的脸,她保持着手勾住他脖子的姿势,他脸近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