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她老人家的存在,本身就如定海神针一样。 太上皇居于南宫,明里已经下诏不参与朝事,暗里也被监视着,而且,虽然这么说有些冒犯,但是,土木之役的确是一根刺,扎在群臣的心里头。 所以,太上皇想要做些什么,其实并不容易。 但是圣母她老人家不一样,还是那句话,如果说当今天子是力挽狂澜,挽大厦于将倾的人,那么这份功劳里头,至少有一半是属于孙太后的。 不管当时她愿不愿意,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总归,她最后做出的决定,是命郕王嗣位,主持大局,在最关键的时刻,完成了权力的平稳过渡。 如果说在土木之役后的关键时刻,孙太后把持大权不愿交出来,那么谁也没有办法。 而且,这种决定,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表个态这么简单,应该说,正因为有了孙太后的支持,天子登基才有了真正礼法上的依据。 这一点,在当初的登基诏书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皇太后以太子幼冲,未遽能理万机,故命眇躬君临天下……” 这句话明明白白的写在登基诏书上,如果说当时天子是临危受命,那么,他受的这个命,就是圣母皇太后之“命’。 在没有正式的传位诏书的情况下,可以说,登基诏书上的皇太后宝印,就是天子最有效的法理来源。 尽管如今,太上皇回京之后,已经再次昭告天下了正式的禅位诏书。 但是,圣母皇太后在当时的危急时刻稳定政局,扶立新君的功劳,是无法抹杀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孙太后肯开口,那么,她在朝局上的影响力并不会小,至少,当聚焦点落在某件具体的朝务上的时候,只要她肯插手,那么天子和朝臣,都会给这个面子。 而薛桓作为常德长公主的驸马,虽然他不能进出南宫,但是他是完全有能力,可以随时进宫见到孙太后的。 这种作用在平时不会凸显出来,但是一旦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就变得至关重要。 可如今,薛桓被打发到了南京去,这条路子就算是断了。 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任礼被押入诏狱,薛桓被发配出京,先是朝中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手,紧接着又跟宫里断了联系,焦敬等人感到焦虑也是不可避免的事。 张輗的话音落下,在场众人纷纷皱起了眉头,不得不说,太上皇的这一招,实在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不是说好了,低调行事吗?这怎么突然之间,就光明正大的下诏,要召大臣进宫了呢? 而且,召大臣进宫就算了,薛桓被拦在宫外,太上皇竟然还大发雷霆,转而开始针对天子。 如今乾清宫里这位,又岂是好相与的,这不,一道诏书,打发了东宫太子过去代天子晨昏定省,面子里子都有了,还给太上皇气的不轻。 虽然知道不该这么说,但是,几乎在场的所有人,在得知消息的时候,都忍不住腹诽,太上皇这也太冲动了…… 眼瞧着没人说话,朱仪沉吟片刻,开口道。 “诸位,照我看来,薛驸马之事,恐怕只是表象,太上皇突然有此举动,只怕另有深意。” 这话倒是让人有些意外,于是,一旁的朱鉴问道。 “看来,小公爷略有所得?” 朱仪点了点头,眉头微皱,口气中也带着几分不确定,道。 “此处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虽然擅自揣测天心,非臣子当为之事,但是,如今我等不能面见太上皇,也只能姑且猜测。”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相信大家都能看得到,我便不多赘述,从表面上看,太上皇似乎因薛桓一事而被激怒,所以赌气朝乾清宫发难。” “但是,我却觉得,太上皇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着话,朱仪抬起头,面对诸人问道。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