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这种彻底按不下来的事,那么事情闹大了,第一件事要想的,永远是如何安抚舆情,缩小影响,尽量先把局面平稳下来,待得事情处理完之后,风头过了,对其中参与的人,再一一的慢慢秋后算账不迟。 但是风口浪尖上,激化矛盾,绝对不是正确的做法。 所以,这个时候,只能想法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闹出了这样的事,襄王的颜面简直都要丢尽了,而且,镇南王如今又是这样的态度,想让襄王就此放手,只怕不易。 于是,群臣只能寄希望于,无所不能的天子,在这个时候依然能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想出解决办法来。 应该说,圣明英断的天子,是永远不会辜负来自臣子的期望的,这一点,当今陛下一直做的很好,这次也不例外。 皱着眉头瞪了一眼底下的镇南王,天子到底还是没有冲动之下,将一众宗室子弟一起责罚,而是沉吟片刻,撇开镇南王,将目光落到了脸色颇不好看的襄王身上,道。 “襄王叔,如今岷王太叔祖新丧,皇叔你又在府中养伤,宗学无人管理,这才让这帮混小子上蹿下跳,无法无天的胡闹,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心性欠佳,管教不够,所以,朕觉得,与其责罚他们,不如好好的继续管教他们。” “前些日子,礼部的胡尚书上了奏本,说是礼部如今空闲了下来,可以抽调些人手去宗学帮忙,必要的话,礼部也可以代管宗学一段时间,不知皇叔觉得,此举可行否?” 话音落下,襄王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反应,一旁的胡大宗伯就眨了眨眼睛……他什么时候上本了? 明明就是刚刚见天子的时候,随口提了那么一句而已,咋就变成以礼部的名义上本了?! 抬起头征询的看了一眼天子,正好撞上天子平静的目光,胡老尚书心中一跳,移步出列,道。 “襄王爷,陛下说得对,宗学事务繁多,其中入学的子弟又身份尊贵,时刻离不了人,如今岷王爷薨逝,您又不便管理,为了避免闹出更大的事端,宗学还是交由礼部暂时代管为好,何况,宗学诸多事务,本就由礼部协理,此刻暂时代管,也算顺理成章。” 朱瞻墡看着突然站出来的胡濙,他的眉头皱了起来,从中嗅出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在场的一众大臣,虽然他们个个都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光是站在这里,就像是在给襄王施加压力一样。 难不成,十王府外的闹剧,是这些人背后在煽动? 想想看姗姗来迟的顺天府和巡城御史,朱瞻墡觉得不无可能。 要知道,礼部垂涎宗学的管辖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 事实上,从最开始宗学设立的时候,礼部就曾经尝试过要争抢宗学的管辖权,但是,当时由于诸王皆在,被生生的顶了回去。 不仅如此,为了管理宗学,在天子的默许下,诸王还共推了岷王为大宗正,襄王为左宗正,留在京中,专门主掌宗学一事,但尽管如此,礼部还是争了个协理的名头。 可如今,就像胡濙所说的,岷王薨逝,自己有受了伤,礼部不趁此时机再抢一抢宗学,那才是怪事。 之前的时候,朱瞻墡没往这方面想,但是,如今胡濙一提,他却反应了过来,作为宗室当中资历最高,年纪也最大的亲王,岷王一死,大宗正之位空缺出来,盯着这个位置的人,只怕不止他一个。 甚至于,往深了想一层,朱瞻墡甚至怀疑,镇南王对他下狠手,是不是也有礼部的煽动。 要知道,当时的时候,胡濙那个老家伙可是在旁边瞧着的,虽然没有煽风点火,但是,至少也是个袖手旁观。 如此想着,襄王立刻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陛下,宗学既然是为宗室子弟而设,自当由宗人府管辖,岷王叔祖虽然薨逝,但是臣仍在京中,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只要陛下仍旧信任臣,明日臣即可回到宗学,继续教导一众宗室子弟。” 事到如今,朱瞻墡也顾不得什么对宗室子弟的责罚了,先保住宗学的管辖权要紧。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