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因上疏言事而获罪被谪,并无其他过错,所以指责陛下因言罪人。」 「但是,这一点刚刚沈大人已经说的非常清楚,陛下降罪张蓥,李锡二人,并非因其上奏言事,而是因为二人不遵圣旨,胡乱议论。」 「朝廷自有制度,陛下自有圣德,言官风闻奏事,即便是直刺君过,陛下亦能听言纳谏。」 「然而,风闻言事,不代表可以僭越朝廷典制,无视陛下圣旨,陛下若因二人谏奏言辞过激,怒而降谪,自是因言降罪,若因二人所言有错,怪罪呵斥,亦是因言降罪。」 「可如今陛下并非因其言事内容降罪,而是因其抗旨不遵,违背典制降罪,如何能说是因言降罪?」 这番话说的有些绕口。 但是,意思却解释的很清楚。 说白了,双方的争议点,其实就在到底什么才是因言获罪的问题上。 林聪和叶盛认为,张蓥,李锡二人只是上本言事,既没有冒犯君上,也没有别的错误,无缘无故的降罪贬谪,便是因言获罪。 这个言,指的是言事。 但是,余俨却死死的抓着,二人并非是因「言事」获罪,而是因「不按流程言事」获罪。 这二者的概念,自然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一时之间,朝堂上又引起一阵低低的议论声,显然,底下的一众大臣,对于双方的说法,也各有看法。 与此同时,沈敬眯了眯眼睛,看着对面面色微沉的叶盛和林聪,也明白了过来。 这二人不是不知道实际的情况是什么,他们就是摆明了,想要混淆概念。 不以言罪人,这是大明长久以来的传统了,只要能坐实这一点,那么,自然就能帮张蓥,李锡脱身。 面对余俨的分析,林聪看了一眼叶盛,随后道。 「为国言事,岂能说是抗旨不遵?」 说着,他转过身,对着上首天子拱手道。 「陛下,言官风闻奏事,乃是本分,臣再谏陛下,不可阻塞言路,当广纳谏言,恳请陛下,准张蓥,李锡二人官复原职。」 叶盛也道 :「臣附议。」 「陛下,我朝向来广开言路,科道言事,向来无所不包,若言路阻塞,则民情不能上下通达,恐有大祸,请陛下三思。」 随着二人开口,紧随其后,又有七八个御史闪身出来,纷纷道。 「臣附议。」 沈敬在一旁冷眼旁观着,眼角余光往旁边一扫,却见仍有不少御史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犹豫,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过来,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了。 这一次,林聪和叶盛,必定是早就串通好了,他们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给张蓥,李锡求情。 他们真正针对的,是天子的改革科道的那道诏旨。 可以说,降罪张蓥,李锡,是这道诏旨第一次在朝堂上发挥威力,也直接的损害到了言官的权力。 所以,他们搭救张蓥,李锡,其实就是在对抗这道圣旨,如果说他们成功了,那么,这道圣旨自然也就废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