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韩盈有更多的打算,起来点头应道: “明白。” 韩盈将账目一收,去师父家等人过来。 之前夏季太热,吏目们的工作积极性几乎为零,全都是在县衙里打卡摸鱼,这使得他们积累了不少的工作,天气转阴后便开始疯狂加班,处理之前积累下来的事务,就连五日一休的休沐都给停了。 不过,这些吏目年龄也不小,连轴转上半个月,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差不多达到极限,总得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上一觉,然后再战。 沈市掾便是如此。 傍晚,他满脸疲倦的回到家,一抬头,便看到女儿沈淑往身边跑,边把他手提的脏衣服接过去,边对他说着这半个月的经历。 “阿父,你可算回来啦!我跟你说,前两天……” 小女儿欢快的声音,很抚慰老父亲连日加班的疲倦,就是听着听着,沈市掾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儿,反复出现的‘郑苍’是哪个狗男人? 我刀呢! 沈市掾知道女儿这个年龄要该嫁人,但男人还能不懂男人是个什么狗东西?一想到即将有个狗男人要娶走自己的女儿,沈市掾刚舒缓起来的心情立马变得郁闷,又不得不露出来一张笑脸,听着女儿郑苍长,郑苍短的巴拉巴拉,说到最后,沈淑扭捏的说道: “阿父,我想买个更漂亮的口脂涂上去看郑郎,好不好啊? 不!好! 沈市掾咬牙切齿,他还没有说话,沈母将沏好的金银花茶递给丈夫,对着女儿训道: “好了,你都找到如意郎君了,还要什么口脂?那物什可不便宜,等你婚嫁时再买。 沈淑生气的跺了跺脚:“那我和他见面的时候怎么办? “先用买的这些。 看着母女俩这般,沈市掾放下喝完的茶碗,随口道:“什么口脂?女儿能在家松快的日子也就这一两年了,她想要,给她买了就是。 就是别画了妆,去看什么该死的郑郎! 沈母摇了摇头,拒绝了丈夫的提议: “那口脂可贵了,一小盒要一百钱呢,还是算了吧。 “百钱也不算多贵吧? 沈市掾主管商业贸易,对于这方面的物价显然还是很清楚的,比起来本县能要价到六百钱的敷粉,一百钱的口脂哪里贵了? 看丈夫不懂的模样,沈母默默的将他拉到卧室,将买回来的。各色化妆品和布钗发饰给他看。 “就这点东西,花了一千四百多钱呢! 沈市掾看着桌上大大小小十几个盒子,看起来很值钱,可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甚至有口脂已经见了底。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