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这些行为,发觉她和他人不同,其实也不足为奇。 韩盈故作深沉,说道:“说起来娄叔你肯定不信,我可是想让医者也能做官,做被王子公孙当成人的官呢!” 娄行哽住。这简直是在开玩笑,但娄行总觉着韩盈说的是真话,他回忆起自己过往二十多年的所见所闻,欲言又止,片刻,他叹息一声: “世间尊卑有序,卑者,何谈与尊同称为人?” “梦想总是要有的嘛。” 韩盈很是乐观的说道:“能进一步算一步,终归是涉及自己性命的事情,再差,也能做出个面样。” 娄行想了想山阳王干的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完全不相信对方能装出个面样,他正想反驳,又突然想到了韩盈以前教导医属女医们说过的话: ‘不懂还给人治病,那就是杀人,知不知道这样做会导致……’ 会导致什么娄行不知道,但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女医不懂给人治病是杀人,懂的话——那反向来一下,岂不是也能杀人了? 能让人死的悄无声息的,好像也挺不错,就是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呃,说起来,韩盈精进医术,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想到这里,娄行干巴巴的说道:“这,说不定你还真能实现呢。” 韩盈完全不知道娄行再想什么,还以为自己糊弄了过去,随便应了一声,继续做起来新药。 而另一边,朱况则是带着商队停在亭内休息,边修整,边请亭内的小吏喝酒,顺带打听县内有没有身患蛔虫病的人。 在古代,寄生虫是个极其严重的现象,而蛔虫病格外严重,一九八十四年的时候,国内曾经对发掘出十三具从战国到明代晚期的古尸做了寄生虫感染情况分析,其中有七具发现了蛔虫卵,而这些古尸,每一位生前都极为显赫。 过往因为涉足不到的原因,朱况对这方面了解很少,说起来也是奇怪,当他开始打听后,每个县都能找到这样的人。 只不过他的运气不算多好,要么有钱,症状相似,但过去一看,不是这个病。要么病对上了,可人已经没了,再或者是没钱,总之,恰到好处的人怎么都碰不上。 这让朱况有些急躁,商人嘛,总觉着药卖不出去就是亏,待这次又打听到某户人家的老母症状即为相同,还活着,甚至还极为富贵的时候,朱况立刻过去,确定真是蛔虫病后,他也不想着赚大钱,而是先开张再说,于是给了一个很低的价格——五千钱。 听着这个‘低价’,这户人家儿子的脸都绿了,可终究还是母亲的性命重要,于是立刻取来黄金,先付了一半定金,将人扣下来,待吃了药,真打下来大团的蛔虫,这才把剩余的补上,恭恭敬敬的送走。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