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问的话,那他的准备可就派上用场了! 不自觉达成卷王行径的程金将竹简收好,骑上马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周围的村民只是站着,谁都没有阻拦。 女医前程只是个机会,不是保准能落到自家的事情,谁能保证自家孩子有没有那个天赋,肯定能过学徒考。 至于未来能不能当上乡医,那太远了,没有多少人对自家孩子有那个自信。 于是,围绕在这里的家长们,做不到孤掷一注的去堵正在离开的程金,更无法去反驳老翁的话,而家中没有适龄女孩的,更是直接边感慨着自家孩子太小/太大错过不能考,边转身离开了。 看这些人走了,家里孩子合适的也留没有什么理由留下,只能慢吞吞的离开。 当人群全都散去,老翁扭头对着回来给自己报信的大儿子说道: “别傻站着了,赶紧去田里把你弟叫来!” “叫他有用?”大儿子脸色很是不好看,他道: “阿父你没看见最后走的人脸色,就差没直接说他们要考试了,就算是叫老二回来,我们两个人也拦不住啊!” 和明清昌盛、甚至越发扩大的宗族不同,西汉时期普通人家很难聚集成族,自然也没什么族长,只是以一个个小家庭为生产单位。 无法通过血缘聚集起一大堆人再确定等级尊卑秩序,那独断也就无从谈起,很多情况下,大部分村长使用的权力,是在国家所赋予的,比如卡户籍出行,劳役安排上进行动手脚。 这让他们做事得更加小心谨慎,只能逮着弱势的家庭或者人欺压,若是涉及的人多,那他们能动的手脚就很低,甚至最好不要去动,否则就要面临被欺压家庭集体堵门讨要说法,要是个别者狠下心动起手来,人都有可能没了。 “我知道。”人老成精的老翁怎么能不清楚这件事情?这令一出,他们根本不能再收本家的孩子当徒弟,可看诊和管理药材是他们敛财的重要垄断手段,一不掌握在他们手中,不仅日后的财物会减少,自身的优势地位也要下降,情况已经不能逆转,好在还可以做点别的挽救一下,他道: “是要考核,可到底怎么考,还是需要商量的,那人就还能安排,你二弟算数好,把他叫来,我看看还有什么能改的地方,好和冯家——” 老翁话没有说完,大儿子就已经明白过来,他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道: “明白了,我这就去找二弟!” 而在他们一家正在规划着怎么继续保持自己利益的同时,其他家庭也在思索着这件事情。 孙家就是其中之一。 不可否认,很多人由于一辈子都没有离开土地,也没有什么外界信息流入的缘故,导致见识极为短浅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