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 看江悍至今仍死不承认的样子,常宜发起来狠誓,又对着众人道: “官内向来是县尉、卒吏一同判案,与县令无关,若是不服,今日诸位都在,一同前去看到底是谁在撒谎!” 有之前韩盈的教导,又有后面的解释,常宜要是还不理解杀人诛心的意思,她就真的蠢了。 而比起来韩盈在本地着实没什么认识人的情况,来了两个多月,真的在认真治病的她,信服力还真的不差,尤其是在她发了这么大的重誓,以及一直没有无理由杀人的情况下,众人最终还是倒向了她,纷纷簇拥着她一起去了县衙。 和后世电视剧不同,汉代的县衙是没有升堂之类的摆设,甚至不允许普通人围观,除非打算用某个案件教育平民,那他们会专门找一处空旷的地方判罚。 而这次关于江悍的状告,涉及人员身份实在是重大,其背后牵着更加复杂,县尉卒吏先是趁着找地方的时候,提前问了下情况,待他们知道大概情况之后,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江悍的死期终于到了! 没办法,方丘资源匮乏,食利人之间肯定不能向宛安那样和和美美的瓜分,只能互相争抢,而能够获取资源的官吏们无疑便是很好的对象,再加上过往受到的威胁,那真是一点不给江悍留底面,直接将他怎么受伤扒干净了。 原来刺杀的侍女媚,正是江悍曾经害过的一家,对方父亲因江悍而死,家产被夺,而年幼的媚被卖,转手一次后,在江悍因为儿子死亡而清理家中奴仆,全替换成女人的时候,恰巧给买了回去。 认出来是谁害的自己家破人亡,那媚自然是找足了机会想要复仇。 奴隶杀主本应该是死罪,在奴隶主的视角里,更是应该谴责的对象,但面对江悍的情况,围观的众人实在是说不出话来,县尉更是评了一句‘义女’,这才又审起来关于韩盈被刺杀的案子。 为了让证据更充分,县尉直接派出了吏目骑马,将路上的尸体、武器全都拖了回来,埋伏的痕迹和死了的牟先根本做不得假,但坐在被告席上的江悍此刻重新平复了心情,坚定的咬死这些和他无关,他当时受伤昏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手下自己做的,即便是面对周韮指使手下的指控,仍旧坚持自己的说辞。 二桩案子从找人到证据指控,已经过去两个多时辰,方丘很少有这么热闹的事情,周围已经乌压压围了上千人围观,过往江悍压迫的苦主过来,不是对着江悍破口大骂,便是拉着吏目说他们也要告状。 一桩血案,还可以说他是真不知道,可两桩、二桩、七八桩案子联合在一起呢?怎么可能江悍全都不知情!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