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备,并无不妥,只是医术上因诊治不多,有些生疏,臣也在犯愁该如何让太医保持手感,出宫太耽误事情,在宫内为宫人诊治……对他们来说又有些折辱,或许新增几个岗位,按班轮诊会更好些,只是这样动的太大,臣还未思量全,怕改完更乱,延误要事,便还未曾改制。” 再是块难啃的骨头,韩盈也是要啃的,封建集权的皇帝和西方的君主思维不同,他们不会将自身的安全只交给一个太医,那太过于危险,必须多个互相牵制才能保证自身不被太医欺骗,这是她的破局点,也是能拿来说的借口。 不过,上位者的身体状况很多时候都不适宜向外传播,尤其是被朝臣知晓,现在皇帝能这么轻松,还是因为他处于壮年,再过上几年,身体衰老的更厉害,太子也开始长大后,保密的需求便会上来,到时候太医院院长的身份,归属之类的问题恐怕不是一般的要命,她还是得提前注意着,怎么尽量保证太医院的独立性。 “嗯。” 刘彻问此事重点也不是太医院改没改,听她给了合理的理由,便没有多问,只道: “记得多加几个会养生的医者。” “是,臣会尽快安排好的。” 黑子再次落下,将棋盘上的白子团团围住,气已经堵死,这部分白棋被刘彻一颗颗拿起,整盘棋上,黑子大片大片的占据,围成无法再下的空地,孤零零散在各处的白子再无余力反击,甚至还能保全自身多久都需要打一个问号。 这棋,韩盈已经输了。 有时候赢的轻松,人反而会觉着更开心,不然也不会有虐菜乐趣的存在,刘彻没在意韩盈的棋技太差,他心满意足的将棋子往棋奁一放,道: “下到这里吧,朕有些乏了。” 其实她说认输也可以的。 韩盈看着棋盘上白棋和死就差一口气的局势,总算是松了口气。 陛下留了面子,那此刻不走更待何时?她立刻起身,道: “臣告退。” 韩盈走的很稳重,看不出什么喜悦的姿态,不过刘彻清楚,那不过是她的谨慎,这很好,臣子总不能太放纵,但又有点不好,太谨慎了,连他也在防备。 当然,刘彻清楚,臣子不可能向皇帝交付全部的信任,防备实属常见,韩盈这种认真做事,手脚干净的珍惜臣子有这么点小问题完全是无伤大雅,他注意到的更深问题是,韩盈其实并不知道要如何侍奉君主。 这也不奇怪。 她不是薛泽这样的功勋之后,早早的被父辈带着适应长安的游戏规则,更不是桑弘羊、卫青这种长久在宫廷中生活许久,已经随着时间知晓君主性格禁忌,未曾在长安呆过的她,不仅对君主所知甚少,自己更未和‘君主’相处过。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