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点,除了强调了‘婿德’外,更多放在生活具体操作上,比如,怎么孝顺公婆来体现自身的德行,如何保持洁净,健身来维持妻夫关系,怎么处理家事,与妻子的兄弟姊妹如何相处,如何照顾幼儿等等。 这样的迷惑性更强,赘婿通读之后,能快速确定自己所需要做的事务并付诸行动,不至于在进入女方家庭后手忙脚乱,到处出错,惹得女方不喜,甚至出现退婚的情况。 这看起来很是为赘婿着想,可实际上,在一个赘婿并不掌握主动权的体系里,让人扮演好赘婿的角色,那无论包装得再好,许诺的利润再多,未来看起来多美妙,本质上自身还是处于被剥削位置,真正的利益与好处,大多都会被妻子拿走。 也就是说,这不过一份打着为员工好,实际上是为‘公司’降低‘员工’的管理成本,同时将人局限在员工的位置的……陷阱。 当然,这种陷阱到处都是,哪怕看不破,被剥削了,也不代表过得会很差,尤其是男性,没有生育困境的他们,身体上根本不需要付出太多代价,更不要说在两性之间,他们拥有着极大的暴力优势。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在世界运转逻辑之一就是暴力的情况下,根本洗脑不了男性天生柔弱,让他们打心眼儿从暴力上服从女性,更很难从家庭领域里,如嫁为人妻的女子那般被敲骨吸髓,再加上女官择偶向下筛选,两方其实更偏向于合作共赢,只不过一方赢得更多,另一方赢得少一些罢了。 只可惜这卷内容还写的不够全,有些内容能明显看出作者其实不懂家事,看起来颇为虚浮,不过文采不错,不仅没有因强行用典和古字导致的佶屈聱牙,还能用简短连贯的字句,准确地讲清楚赘婿的所作所为,并潜移默化的将价值观融入进去,属实是个搞文章的好手。 将这卷竹简从头看到尾,心生爱才之心的韩盈立刻对韩羽问道: “谁写的这个?” “您或许记得他。”韩羽一点也不意外韩盈会对这感兴趣: “是顾琬的兄长顾迟,他有些隐疾。” 韩盈的确还记得,韩羽一提,她就回想起来:“见不得男人胡须的那个?” “对,就是他。” 韩羽点了点头,又有些感慨:“没想到他会写出来这么一篇文章。” 韩羽的资质普通,可这些年从未放弃学习,再加上管理那么大的医院,对这些事情别提多清楚了,一看文章,就明白它到底是对谁有利。 而在这个教育资源颇为稀缺的时代,‘文章’绝不只是拿来抒发情感,愉悦自身的,它更多承担个体的政治抱负,是向上位者投诚的重要手段,写出这么一篇文章的顾迟,其心可昭。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