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手里不断翻动的纸牌,不过白天来不了,十一要写题。 桌边的人面面相觑。 十一来不了,你就不来了,双生都没你们这么紧密,你们要像阿婷和十六,绑一辈子啊?彭挽舟不常洗牌,但每每揽下这活,都会露一手。 纸牌好似搭桥,先是攀天而上,又齐刷刷落回彭挽舟掌心,叠得一点不歪。 这花样不练个十来年,使不出来。 桌上的其他人是外面来的,只是听过云婷和舒以情的名,知道她们二人的手腕。 彭挽舟的一句调侃,说得暧昧含糊,只有当事人知道究竟。 沈霏微怔住,顷刻间竟误以为,被人偷听到了这两天里她频频浮上心头的自娱。 自己添油加醋,自己起哄,怎么不算自娱。 事实上,只要她不说,没人能知晓她的心声。 所以沈霏微装作没有很在意彭挽舟的戏言,只担心身后的人觉得别扭,神色很平常地回头看了阮别愁一眼。 好在阮别愁波澜不惊,毫无反应。 沈霏微多看了数秒,好确认阮别愁是真的平静,然后才对彭挽舟说:先绑着呗,看看谁来剪断。 照我看,只能你们自己剪。彭挽舟手里的纸牌如蝴蝶般张张弹起,又相继叠齐。 沈霏微还在盯牌,察觉耳畔有气息靠近,温温的,带着潮意。 她不闪不躲,知道身后除了阮十一,再没有别人。 直又修长的手指撘到沈霏微肩上,带着一种很隐秘的,类似于盲从的黏附感。 我不剪。 沈霏微反应了一阵,才想明白,阮十一是在应彭挽舟刚才的话。 她任由阮十一撘肩,看向彭挽舟说:彭姨你还没说,婷姐来找你做什么,她又不爱打牌。 说点事,过段时间你们就知道了。彭挽舟就是不说,留下个谜题等对方猜。 沈霏微索性不问了。 牌局要赢不光靠运气,还得会算牌,谁先出岔子,谁就落向颓势。 沈霏微心算了得,加之又从舒以情那学到很多,她摸牌出牌不像舒以情那么杀气腾腾,却一样能大杀四方。 时过境迁,阮别愁已不用再盼着舒以情和云婷来救场,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纸币,根本没有登场的机会。 一局下来,牌桌上其余人都憋不住短吁长叹。 彭挽舟笑着在桌上叩了两下,说:想要什么尽管提,有我在这,他们不敢耍赖。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