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疫情几年未出国旅游的孟家夫妇在马尔代夫过了一周,何清天天有与坚守岗位的女儿视频、共享照片,后者有如身临其境,人在医院上班,心在海外遨游。 “孟医生,看什么呢?” 办公室门对外敞着,薛小文从廊道走进来便看见午休中的孟医生抱着手机在刷视频,碧海蓝天的地方看着像是国外某个度假村。 “我父母在国外旅游,给我发些视频解解馋。”孟以栖扭过头来问她,“薛护士,什么事情呀?” 薛小文吃力地捧着两束色彩明艳的鲜花走近,眉飞色舞讲道:“我这一个早上尽在帮人收七夕节鲜花,有你的两束,刚才一前一后送来的。” 孟以栖格外惊讶地起身,“我的?” “是啊,一束有卡片,另外一束好像没有。”薛小文递去给她,后者连忙接过,口里致谢。 薛小文不敢擅自离开值班岗位太久,与孟以栖聊了几句离开了医生办公室,后者才打开洋牡丹花束里的贺卡,落款着实令她微有震惊,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估计是为了答谢前段时间的照拂。 另一束是鲜少被包装成花束赠人的荷花,粉得近乎透紫的花瓣散发着淡雅清香,九十九朵沉到孟以栖抱一会便肘臂微酸,连忙放回了工位桌上。 雪梨纸束着的花骨朵简单高雅,无多余附加修饰便能与众不同,可是孟以栖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卡片,压根不晓得是哪个有品味的人送来的。 两束鲜花太过瞩目,以至于进来的同事一一打听了遍八卦,主人公甚至比他们还不明所以。 沉倩指着这束粉不粉紫不紫的荷花断定,“我觉得是梁泽帆送来的,不写卡片就是怕你晓得是他后拒收。有没有道理?” 孟以栖觉得不太可能,回忆与梁泽帆恋爱期间收到的几束花,不是象征爱情的玫瑰就是仙气飘飘的蝴蝶兰,池塘里观赏用途的荷花还真一次没有过。 “不可能是他。”孟以栖十分笃定的口吻。 “那是谁?”沉倩手里一杯刚从外卖柜取回的中药饮奶茶,吸管戳开塑料膜递去给孟以栖,后者接来喝了一小口,洛神玫瑰香气在口腔里四溢开来。 她嚼着本草冻摇头,“不晓得。” “神神秘秘不留姓名,到底是哪个见不得光的家伙?”沉倩比当事人还要好奇,全然忘了自己的大病历,经有心之人提醒才又忙正事去了。 至于孟以栖,她心里总有一种似是而非的怀疑,但实在没必要着急确认。 眼见还有几天便要出科考试,不爱临时抱佛脚的孟以栖也加入了熬夜刷题大军,不值夜班的夜晚几乎都泡在宿舍复习资料,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一本书一支笔熬到哈欠连天。 上午十一点半,大伙通通忙完手头上的工作集体汇合示教室进行出科考试,意味着两个月的轮转即将结束。 从考场出来那刻,不少住院医师并无轻松之意,长达叁年之久的规培计划,轮转科室无疑通关比赛,而每当熟练上手本科环节后,紧跟着就要转换到新科室,被迫重新调整适应新环境,一切从零积累。 好在孟以栖天生乐观,知悉学医就是修炼少林武功,不过那十八铜人阵磨炼,不得下山。 好心态的人结束近期唯一的心头压力,傍晚下班回海棠湾前特意去了趟超市,一个人推着购物车慢悠悠选购商品。 因着有两天假期,孟以栖决定明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