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满脸羞红,娘家人丢脸了,惹得自己家里不太平,这从哪里说起,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管娘家的这摊烂事,爱死谁死谁去。 老昕卓坐在饭桌边,只说了一句:“爸妈,别人爱这么说道就怎么说道,拿别人的错为难自己干嘛?”这不是吃饱了撑得吗? 老妈一句话也不说端着饭碗,眼泪噗噗地往碗里滴。 老爸放下了碗,看了昕卓一三十岁了,也该为自己多想想。我啊,我今儿就断了这门亲,我回家种地去,这家就交给你了。” 昕卓愣了下,他知道自己老爸是从农村上来的,也常常说等年纪大了就回老家,带着老妈两个人有力气就种两亩地,养养鸡,过点舒坦日子。 可现在老爸说这话就令人寻味了,这是要和老妈分居,还是闹离婚呢?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就为这么点事闹腾个什么。 老妈听着就急了眼,“你什么意思,我家里对你不好?你要断了哪门子亲,你把话说清楚。” 老爸:“我是乡下人,高攀了你们城里人,这么多年你往你娘家接济了多少我吭过一声吗?我儿子都被你们一家子坑了,你们还要闹什么!老昕越他不认我这个爹,我认了!你们一家子这是骑在我脖子拉屎拉尿!就那么个破鞋也敢朝我吐口水,你们城里人就这德行!” 昕卓知道这饭吃不下去了,将碗往桌上重重以放:“闹什么?爸爸,妈妈跟着你吃了这么多年苦就为那么个亲戚你埋怨妈妈?为了那么一家子亲戚你要拆了咱们家?老昕越他是不是您亲生儿子无所谓,但是他必须回来报这个恩,尽这个孝。你们养了他,你们要不拿钱供他念那个艺术大学,他能混成这样?就算他翻脸不认人,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你们要散伙?咱家好日子在后面,我还在!” 老爸不啃声了,儿子大了,这一家之主的位置其实早就让给了老昕卓,他原本也不想这么闹腾,只是憋在心里的那口气这段时间膨胀了起来,总要有个发泄的地方,不然自身都要炸了。 老昕卓见老爸不说话了,叹了口气,重新拿起饭碗,说:“吃饭吧。爸妈这段时间要是心情不好,就出去走走,回趟老家也好。” 惹不起躲得起,他就不信老妈娘家人敢闹到爸爸老家去,那边可真是民风凶悍,老爸家亲戚也不少,谁敢上门去理论,理论个屁,估计还没开口就被人打出去了。 过了一个星期,老爸带着老妈一起走得,俩人回农村种地。几十年的夫妻经历过不少,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亲戚真闹翻了。这些年俩口子留在城里也是顾及老昕卓还未结婚,老昕越年纪尚小需要人照顾,如今看穿了一切,自家小日子要过得好才叫真的好。 ………… 常图皓的店铺装修工程渐渐接近了尾声,老昕卓在谷缜的介绍下又接了个活儿,小打小闹的小工程,一家餐馆的小型装修。 这次没有常图皓那么麻烦,双方见了面,都是爽快人,又没有高要求,当下约定了价格和开工时间,老昕卓拿了定金就回队里找刘队长商量开工的事。 但刘队长支支吾吾一番之后,开口说:“这活咱们不接了,老工你是那什么设计师,让你呆在施工队那是大材小用,上次那个工程款咱们也结了,该给的咱也给了,咱没拖欠工期也没不愉快,那啥……咱们这队伍都是出来混饭吃的……” 老昕卓哪能不明白这人的话中话,这是要赶他走。可无缘无故地放着嘴边的肥肉不吃,这刘队长看上去不是个和钱有仇的人啊,他顿时就想到了那孙子,“孙天翔是不是为难你了。” 刘队长摇摇头搓着手,笑的格外腼腆,“哪能呢,这和孙总没关系。你在我们这里呆着屈才了。” 老昕卓冷笑一声,转身往外走,和迎面来的一小工撞了个满怀,小工抱着得文件散了一地。老昕卓蹲下帮着整理文件,那是几分合同书的复印件,他飞快地扫了一眼,拿着合同书站起身瞟刘队长。 刘队长顿时心下发紧,连忙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 老昕卓将合同书砸在小工怀里,抬脚就走,没什么好说的,这里不留爷,只有留爷处。他就不信了,孙天翔能把街头的草头班子赶尽杀绝了,孙天翔真能那么做他会佩服那孙子,城管的活那孙子都能做啊,这总裁当得太跌份了。 李队长那边虽然做完了活,又遇上打了那么一架,但仍旧和老昕卓时时联系,毕竟队伍小,人员不太齐整,能接到一件工程不容易。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