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阿九救了她,你看看她还会不会上竿子粘上阿九。” 陈清焰还能不明白过来吗? 只是现在明白已然迟了,这已然不是他陈清焰一个人的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他若真的不管不顾,那就是打了福王的脸面;万一谢玉湄又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陈府连同平王在内,都要被人骂冷血无情。 罢,罢,罢! 陈清焰扑通朝蒋氏跪下去,“母亲,儿子知错了,求母亲帮儿子想想办法。” 这话,像一支犀利的箭,深深的刺进蒋氏的胸膛。 还能有什么办法,这女人是一定要进府的了,你这傻小子啊,掏心掏肺对别人,别人可都在算计你啊! 不过,想算计也没有这么容易。 蒋氏一挺胸,一抬头,冷然道:“还能有什么办法,一顶小轿抬进门,也不算辱没了她,平王爷,您说句公道话?” 谢玉湄猛的抬起泪眼,不敢置信地看着蒋氏一张一翕的唇。 她在说什么,一顶小轿抬进门,那不就是做妾? 平王虚咳一声,冷冷道:“谢府的庶女做陈家的妾,倒也不算辱没了她,此事,就这么定下了。” “何止是辱没,要老身说啊,都算高攀了。” “就是,陈家少爷在翰林院任职,将来前途能差到哪里?” “这女子心术不正,也活该是个做妾的命!” 这些宾客的话,说得又急又毒,如同一把钢刀把谢玉湄一身的算计给剥落了下来。 泪水糊了谢玉湄的视线,她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一口气没上来,直挺挺的晕了过去。 …… “小姐,四小姐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阿宝压低了声道。 谢玉渊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目光幽幽地落在陈清焰身上。 上一世,他和谢玉湄是夫妻;这一世,阴差阳错之下,谢玉湄依旧做了他的妾。 过程不同,但命运,依旧是那样的命运。 好像每个人都朝着既定的归宿前进,不偏不倚! 想到这里,谢玉渊的心,狠狠的跳了一下,再回过神的时候,谢玉湄和陈家母子都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她就听平王高贵冷艳的开口道:“来人,把这串珠子给三小姐送去。” 说罢,他褪下手腕上的串珠,放在托盘里。 福王见状把手上的纸扇一收,也放在托盘里,随后冲苏长衫笑了笑:“世子爷,劳你亲手给三小姐送去。” 众目睽睽之下,苏长衫自然要给足福王面子,当下微微颔首:“是!” …… 谢玉渊眼睁睁地看着苏长衫走到她面前,蓦的咬住了嘴唇。 苏长衫看着她澄澈的眼睛,嘴里一时有些发苦。 良久,他嬉皮笑脸道:“三小姐,这串珠是平王赏下的;纸扇是福王赏下的,你看着喜欢,挑一个吧。” 谢玉渊望向苏长衫的眼睛,那里面有一种深深的担忧,也只是一瞬间,便不见了。 谢玉渊曲身福了福,沉静道:“都是贵人的东西,民女福薄,受不起。”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