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身水,“那位是谁?” “四小姐。” “谢玉湄?”玉渊大吃一惊 ,“她找我做什么?” “没说,坐了会便走。” “你们几个,没给她好脸色瞧了吧。” “要给什么好脸色,黄鼠狼给鸡拜年,一看就没按好心,老奴没把人打出去,已是看在陈少爷的面子上。”罗妈妈没藏着怨气。 玉渊笑看着她:“打出去也无防,左右是闹翻了的。” 自家小姐这么一说,罗妈妈心里顿时有了底气,想了想又道:“小姐,青芽和秋分今年十七了,怎么个章程,小姐心里要有主意。” 玉渊脸的笑,淡了些。 娘去世后, 青芽和秋分就回到了她院里,依旧是拿着大丫鬟的份例 ,事儿却少了很多。罗妈妈这会突然提起这两人…… “妈妈,她们怎么了,你和我说实话?” 罗妈妈见小姐一点就通,索性敞开了话道:“姑娘大了留不住,总是要配人的,秋分倒还好些,这青芽……” “她怎么了?” “……总往三爷院里跑。” 玉渊恍然大悟。 哪个少女不怀春,三叔一身皮囊太过出色,又有探花的头衔在身上,偏偏还是孤家寡人一个,他不招人谁招人? “三爷年岁也不小了,他这个年纪按理说早该结婚生子,前头因着管家的事儿,耽误了下来。” 罗妈妈顿了顿道:“三爷心大,自个的事儿从不放心上,倒不如小姐替他多留个心眼。” 玉渊正要说话,谢奕为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阿渊,阿渊,你回来了!” “三爷,小姐在沐浴,您一会再来。” “一会再来,一会再来!”小畜生学着阿宝的话。 “去,去!这个给你家小姐,是东八条胡同那家的梅花糕,还热乎着呢!” “三爷您去哪,一会就要开饭了。” “我从旧书摊上给你家小姐淘了本旧的医书,烂了,我回去重新裱封起来,让你家小姐等我啊,我一会就好……哎啊……” “三爷您慢点,小心脚下……” 玉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目光看向罗妈妈,是该给三叔找个媳妇了! …… 李锦夜回到帝都,他连衣服都没有换,便直接去宫里回话,御书房里了,两位皇兄都在。 一位笑眯眯地看他; 一位也笑眯眯地看着他,不过是冷笑。 李锦夜把程德龙的罪证呈上,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宝乾帝饶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再听一遍,也不免再动一回气,看向福王的目光带着不善。 福王自知理亏,忙跪地说自己识人不善,辨人不明,狠狠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了一番,说到动情处,泪落了下来,最后抱着皇帝的腿,哇哇大哭,半点皇子的样都没有。 宝乾帝看着下首处三个儿子,冷冷道:“两广总督一位空缺,你们几个有什么好的想法。” 福王自然是喏喏不敢说的。 平王提了个自己的人。 李锦夜想了想,神色略有些忐忑提起施典章,并道:“父皇,两广动荡,元气在伤,急需要一个熟悉内情的人来治理,这个施典章做知府多年,正是最恰当的人选。”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