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看着裴卿卿头顶的枯叶略路一顿,双目忍不住微微眯起,顿了顿,她转头,问张夫人:“张大人与张公子今日不在家中?” 张夫人听的一愣,随即摇头道:“不在家中。”看到乔苒望来的眼神,张夫人心中不免多想,未免这位乔大人多想牵连夫君与朗儿,便多解释了几句,“朗儿课业不错,下届准备参加科考,夫君前几日带着朗儿出门去拜访授业恩师明镜先生,还未归来。我张家也并非富贵之家,除了门房之外,身边也只有一个人伺候。夫君和朗儿身旁的小厮跟着一去去见明镜先生了。” 而张夫人身边的就是这个伴随左右的侍婢了。 至于一日三餐,侍婢也能帮着操持,是以张家家中人口不多,一目了然。 乔苒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环顾了片刻书房之后便迈步走出了书房,裴卿卿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方才的血手印已经走了,可若是再回来可怎么办?没有乔小姐,她可要吓坏了。张夫人同那个侍婢见状也跟了出来。 一行四人走出了书房,乔苒走到书房外,眯眼看向这三间并排打通的书房。 眼看女孩子看了许久也不曾说话,张夫人略有些不安,忙问乔苒:“乔大人,可是这书房有什么不妥?” 女孩子微微摇了摇头,不知是在说这书房没有不妥还是她也不知。 总之,女孩子没有多言,张夫人见状,也不多话,只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默然不语的女孩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之后,女孩子终于收回了目光,转身背负着手对张夫人道:“张夫人,人人都说你我不仅相貌相似,气质也是绝类,倒不知张夫人祖籍何处?” 张夫人闻言不由一愣,狐疑的看向出声的女孩子,以她与这位乔大人方才相处的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之内,这位乔大人不似那等无缘无故会问出这种话的人。 她突然问出这些话来,难道是与宅子的事情有关? 张夫人心有不解,不过却没有瞒着乔苒,反而将自己的出处祖籍细细说了一番:“我倒是自幼就在长安长大,是以说得一口流利的长安官话,不过祖上并非长安人氏,而是流落长安城的流民,从小工做起,一步一步在长安城安了住处和宅子。” 每一年,不,甚至可以说每一日来长安城的流民不知凡几,他们中的多数不是早早因病或者因伤而死去便是深陷长安城繁华的背后,做些为不少达官贵人所瞧不起的小活,挣扎于温饱之间。 似张夫人的祖辈这等自小工做起,一步一步在长安城扎根买了住处和宅子的实属流民中第一等的存在了。 “祖辈好不容易得来读书的机会,在长安城扎根之后便不管多艰难都要让家中小辈读书。”说到这里,张夫人也有些感慨,“有这样的先祖,是我等小辈之幸。” 她出生时,家中已是不错的书香门第,日常车马接送,寻常饱读诗书,从未为吃穿所发过愁。她虽没有经历过那等食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可日常出入城门时见过城外那些流民,面黄肌瘦为伤病折磨的样子,想到自己先祖的努力,便忍不住肃然起敬。 乔苒听的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张夫人:“那先祖可曾说过何以成为流民?” 张夫人道:“似是因为家中祸事,没了家财,先祖未曾细说过。” 乔苒“嗯”了一声,也没有为难张夫人,只是又问张夫人:“对了,还未请教夫人姓名。” 张夫人道:“我本姓焦,嫁与夫君之后随了夫姓。” 焦啊!这倒不是什么大姓,却也不是什么罕见的小姓,譬如那焦、原两家之中不也有姓焦的?不过眼前这位张夫人从生平看,与那个焦家倒是没什么关系。 乔苒想着今日所见的事情,一时没有出声。 张夫人等了一刻之后,看向乔苒,忍不住问道:“乔大人,可是我这宅子有什么问题?” 乔苒抬头看她。 张夫人对上她的目光道:“难道还同我家先祖有关?” “我不知。”乔苒摇头,只是抬头望了望天,犹豫了一刻之后,她对张夫人道,“张夫人,眼下天色已晚,已入亥时,快是宵禁之时了,我与卿卿这孩子得先回去,明日还得去衙门当值……” 张夫人听罢,神色间立时多了几分歉意,闻言忙道:“倒是一不留神有些晚了,我这便让人送你们回去,改日再谈此事。” 乔苒点了点头,将方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除了我与裴卿卿要走之外,张夫人,你若是方便的话,张大人与张公子不在家中这两日不如暂且去城中的客栈居住,明日我会请张天师过来一起看看你这宅子。” 请张天师?张夫人脸色变了变,方才那诡异走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