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场。 隶属郑家产业的夜总会,VIP包间私密性极好。 “卯星,这位就是阎冀,阎律小叔阎洪年的儿子。” 坐在宽大黑皮沙发上的青年肤色青白,身形纤长羸弱,看起来十分病态,身旁还站着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女保镖,背着手,身躯高大,丰满,健壮,更显得他不堪一击。 “哦?我怎么记得阎洪年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死了,一个判了无期?” 郑卯星说话不算客气,他看了一眼鹤云,明显对面前这个病弱青年十分不屑。 阎家都没承认过的私生子,能有什么大用? “哎呀,卯星,说话不要夹枪带棒的嘛。” 鹤云用眼神安抚郑卯星,虽然对着阎冀笑呵呵的,但脸上却丝毫没有歉意。 “阎三少从小体弱,一直在国外养病呢,所以知道的人少。” “比起阎三少,我更习惯你们称呼我为冀先生。”阎冀咳了咳,女保镖上来帮他顺了顺背。 他轻声说:“小鹤总,看来郑先生也是心直口快的人。” “我也就不客套了,先说我的筹码吧。” “我虽然接触阎家的事物少,但因为阎律上位想洗白阎家,动了不少人的蛋糕,家族里有不少旁支不服他,想把他拉下来,我就是他们夺权最好的借口和傀儡。” “港城的大家族非常讲究规矩和血脉,你们也是知道的。” “至少在阎律没被拉下来之前,他们混杂在本家的势力可以为了我暂时在一起合作,我也能最大限度调度这些资源。” “事成之后,阎家白道的龙头产业唐侬集团的股份,还有地下博彩与赌场的生意……” “那我们该怎么相信你呢?”郑卯星打断阎冀:“冀先生,你知道,我们不喜欢被人当筏子。” “阿芜,文件。”阎冀又咳嗽了几声,接过女保镖阿芜从手提包里拿出的文件,从桌上推了过来:“这个……你们可以看看。” 那是一份签了名字的股权转让协议书。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唐侬集团0.36%的股份,算算市值,也有好几亿了,这就是我的诚意。” “手续我已经办好,只要签下名字就能生效。” 郑卯星皱了皱眉,审视的目光来回打量着阎冀,他可不认为阎冀是会做慈善的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咳咳,我想借二位的手,弄死阎律,让阎家分崩离析。” 阎冀攥紧了因过分苍白而青筋毕现的手,阴沉的眸子闪过仇恨的冷光。 “啪,啪,啪” 鹤云鼓起了掌。 “哈哈,阎三少,我就知道您是干大事的人。” “呵……”阎冀自嘲般一笑,回应道:“阎律在港城势力太大,二位根基在凉城,手应该伸不到那么长。” “但是我有一个以小博大的计划。” “只要成功,整个阎家就会重新洗牌。” *** 林虞被蒙着眼送回了林家别墅附近。 她恍恍惚惚走到自家别墅门口,看到夜间灯火通明的外堂,眼泪才不受控地落下来。 除了第一天被揍了一顿以外,林虞也没再受到诸如虐打之类的肉体伤害,但这三天她过得屈辱至极,精神被折磨得几近崩溃。 她被扒光了关在一个只能跪伏着的笼子里,正对着摄像头,上方和四周全是尖刺,让她动弹不得,每天上午下午各要连续不断地道歉自省四个小时。 阎律雇了人,他们戴着隔音耳塞,围着她一刻不停地用金属叉刮瓷盘,尖锐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像锥子一样刺穿她的大脑,而她道歉必须比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