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尽给我惹事!”他说道,“京官多不易,多少人背后盯着,我小心翼翼独善其身到如今,还要给你们收拾祸事!你的事,别来问我!” “爷爷,孙儿没得别的依靠啊。”窦七顿时嚎起来,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肯骂就好,肯骂也是一种管,一种理会,怕的是连骂斥责都没。 几番言语之后,刘校理招来人问。 “如今人在哪里?”他问道。 “半个时辰前都被带到京都衙门。”随从说道。 “衙门…”刘校理若有所思,“既然进去了….” “大人,普修寺的人也去衙门了。”随从低声说道。 那些红尘外的和尚们虽然是吃素的,但气势行径上可也不是吃素的。 大庙观声名赫赫,所盘结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要不然也不会侵吞的地产越来越多,收养的梵嫂越来也多……【注1】 刘校理的面色一黑,立刻又瞪了窦七一眼。 “听到了没有?你这蠢货!”他喝道。 窦七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堂上已经应对了,那太平居一口咬定王大亲口承认是朱五指使他们偷抢太平豆腐秘方,又有王大的随从作证。”随从接着说道。 “王大怎么会承认!再说,朱五也不是这么吩咐的!”窦七喊道。 “承不承认都无关紧要了!”刘校理喝道,“如今王大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偏偏生者又如此说,且朱五的确给了一大笔钱。” 说到这里,又是恨恨。 你要是找人也找些靠得住的,找这些最低等的泼皮无赖,三下两下就被诈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除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一点用处! 刘校理起身在屋中来回走了几步。 “如今快刀斩乱麻。”他停下脚说道。 窦七以及随从都抬起头看他。 “让朱五,自我了断吧。”刘校理说道。 窦七面色惊愕。 “爷爷,爷爷,那..”他有些不可置信。 怎么会这样?他是要给那太平居的人一个教训,怎么最后却是要了自己人的命?! “爷爷,就没有别的办法吗?已经到了官府了,咱们也能压下来….”他不由跪行前几步说道。 “别的办法?”刘校理回头看他,面色阴沉,“那你去想吧。” 为了一个小小的市井牙子,就想要他刘校理出面,且极有可能跟一个尚且不知高低的对手相撞,开什么玩笑! “只要他能了断,一切事,我会让人推到他身上,我也能确保官府不会在追究。”他说道。 窦七还有些神魂不舍。 “自从第一次你们去闹事,到今日人家应对,干净利落,出手狠准。”刘校理淡淡说道,“如今距离事发就要三个时辰了,你再迟疑,等人家拿住朱五,七郎…” 他轻轻喊了声。 窦七却打个机灵,抬起头看着刘校理。 “只怕到时候为难的就不是朱五,而是你了。”刘校理说道。 窦七俯身低头。 “是,多谢爷爷提点周全。”他说道。 原本想踩人家一脚恶心一下,没想到竟然跌断了胳膊,这一次真是亏大了,窦七垂头咬牙。 太平居! 夜色沉下来时,秦郎君已经在屋中有些坐立不安,旁边陪坐的婢女有些奇怪,她们很少见他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