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引得众人愕然。 “怎么可能?”大家皱眉说道。 他们行走的慢一是因为两个大人受不了长途奔波,二也是因为行走过半后,马蹄子损伤,不得不放慢速度。 大家的马都损伤了,他们的马没有损伤?他们的马难道是天马吗? “这是我们妹妹给我们的马!我们妹妹给的马,那就是很厉害的马!”徐棒槌喊道。 是她! 周六郎恍然,原来如此。 深更半夜的追来,怎么会仅仅是送几匹普通的马! 可是那些马,大家也都私下悄悄的好奇的看过,的确很普通… 徐四根已经将马牵过来了,激动的指着马蹄。 “你看我们的马,蹄子没有损伤。”他说道。 在场的人都围过来去,以前没注意,此时随着他所指看去,果然见这七匹马的马蹄上多了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什么?”一个将官问道,伸手摸了摸。 铁的… “这是….”徐四根张口却说不上来,妹妹没有说名字,那..那在马的蹄子上,又是铁的..“是马蹄跌!可以保护蹄子不磨损。” “就这几块铁?”有人惊讶问道,一面矮身看,就是几块生铁,看样子是烙在马掌上,除此之外没有丝毫的花样。 “就是这几块铁。”徐四根点头说道,“再加上我小心呵护,一路走来马儿便丝毫无损。” 虽然亲眼看到了,但在场的人神情还是犹疑。 “行了,此时事不宜迟,以后再说,既然你们的马没有损伤还能快速奔袭,那就快去吧。”周六郎说道。 “小周郎,这件事,的确有些没谱,单凭蕃部不见了人,就揣测其心不轨,要是惹了麻烦,你负责?”有将官淡淡问道。 这些归顺的蕃人朝廷一向优待安抚,好保证边境的稳定。 如果一个不小心背上破坏招抚的罪名,可不是好玩的。 徐茂修等人看向周六郎。 “我负责。”周六郎毫不迟疑的说道,目光依旧看也不看徐茂修等人,“我信她。” 他说罢转身而去。 信他? 在场的人看了看周六郎,又看向徐茂修等人,神情惊愕。 他们..认得? “这还用说,不信我们,信谁啊,咱们论起来也是你哥哥…”徐棒槌说道,一面咧嘴笑。 哥哥? 站得近听到的人更是惊愕。 徐茂修瞪他一眼。 “他不是信你我。”他低声说道,“是信她。” “她是谁?”徐棒槌问道。 “妹妹啊。”徐茂修瞪他一眼,翻身上马,“快走。” 徐棒槌哦了声笑哈哈的跟着上马。 其他弟兄也都各自拿起了弓箭刀枪上马,当徐四根上马时,却被人猛地拽开了。 “喂,你干什么?” 徐四根大喊。 那人骑着马已经先跑开了。 “我会看着你们的!想跑,爷爷先射死你们!”刘奎在马上回头喊道,举了举徐四根挎在马上的三尺弓。 “算了,老四,你别去了。”徐茂修喊道,制止要追打刘奎的弟兄们,催马,“先办正事要紧。” 夜风呼呼,战旗猎猎,城墙上的火把随风荡起冲天的烟雾。 “大人,大人,儿郎们顶不住了。” 一个身上沾染着血迹的兵丁上前喊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被城墙上站着的一个老者一脚踹倒。 老者年约六十,须发斑白,面色黝黑枯皱,身上披甲重重,但这并没有丝毫影响到他动作的灵活。 “我家的儿郎什么时候顶不住过?”他厉声喊道,“敢乱我军心,斩!” 他的话音才落,旁边的亲随立刻手起刀落。 兵丁连惨叫一声都没有,人首分离滚落在地上。 城墙上一片死静。 “把所有的旗帜火把都点起来,所有人包括杂役都上城墙。”老将喊道,一面伸手指着城墙下。 城墙上一片迎合声,伴着杂乱的脚步声,夜色里很快城墙上旌旗如林,人密集如蚁,几乎将绵延阔长的龙谷城城门填满。 但实际上,他们总共只有不到三千人而已,白日里还伤了近百人,再加上鏖战半日,战弓强大的消耗里已经让很多兵丁手足酸软,射出去的箭软绵无力,可以想象,下一波攻城来袭时,他们的弓箭对于对方来说,不过是在铠甲上听个响而已。 老者站在城墙上,不顾身旁亲丁的阻拦,凝目看向夜色的荒野里。 虽然荒野里只有点点的灯火,但老将浑浊的双目似乎能看清夜幕掩盖下万人的西贼,他们马匹精良,披甲重重,手中弓弩利器齐备,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这座城。 “大人,消息已经送出去了,都监大人怎么还没带军回转…”一个亲将低声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