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民女说者无意,李茂听者有心。” “民女做烟花只为兄长,李茂观之能化为己用。” “李茂看之观之然后想之念之为之,冯中丞你看之观之,又想之念之为之了什么?” 冯林面色铁青身子微微发抖,想要说什么又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神情有些怔怔。 他似乎又回到了三年前,下车站在驿站前,看着乱哄哄的愤怒的人群,似乎要生吞活剥了他的人群。 “上来不说就打,这些兵丁,果然是歹人!” 夜色里裹着大斗篷的女子忽明忽暗,声音清晰的撞进耳膜。 “抱打不平的路人。” “他们为了自己住的舒服,驱逐先来的你们夜半出门,你们说,谁是歹人?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打?” 他们是歹人,他们是歹人,该打,该打。 呼声铺天盖地。 “钱?钱有时候是很重要,但有时候却不是重要的,饿的要死的时候,需要的是一口饭,而不是一把钱,他们之所以住进客栈,就是为了托庇一晚,赶出去,纵然拿着钱又能如何?三更半夜,老弱妇幼,你让他们去哪里?你们需要钱吗?” 不需要,不需要。 喊声震耳欲聋,无可阻挡。 冯林不由身形摇晃,想要掩住耳朵。 “大人,既然有罪,那就要罚…” “既然有错,大人要明断啊。” 浪潮喊声瞬时消退,耳边只剩那女子淡淡的声音。 曾经是她字字如刀解了他的难,如今又是她字字如刀,只不过刀刀砍向的却是自己。 冯林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子。 眼前女子宽袍大袖端庄而立,与曾经那个身影拉长斗篷飞舞溶于夜色的女子合二为一。 “不对。” 程娇娘忽的又说道,且踏上前一步。 “不对,民女说错了一点。” “哪一点?”皇帝已经听的入神,顺口问道。 “冯中丞今时今日今次所为,应该是跟李茂一样。”程娇娘说道。 一样?难道他也献上了神兵利器?皇帝皱眉。 “冯大人初进京,接御史中丞大任,看之观之民女所为,然后斥陛下听不明查不严纵容斥民女为奸邪,也是有心了。”程娇娘微微一笑说道。 我程娇娘的心是为自己,那么不知你冯中丞的心又是为谁。 我程娇娘心怀叵测,以言辞扇摇君心谋私利,你冯中丞言辞煽动君心又是谋什么? 我程娇娘博名望,你冯中丞又是在博什么? 我程娇娘一介女子白身能做的事,你冯林一个御史中丞国之栋梁君前利器可能做的? 程娇娘目光看向面色铁青转为惨白的冯林,又看向御座上慢慢锁起眉头的皇帝,收起视线垂目而立。 大殿里寂然无声,这边的高凌波遍体阴寒。 好一个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好一个做者无心观者有意! “冯林完了。”他说道。 **************************** ps:在这里说一句,因为总看到有读者说冯林不查证据就怎么怎么,搞得我很莫名其妙,不知道你们说的是啥意思。 这件事跟证据没有关系,二人争辩的是做事的方法,不是这件事,这件事明明白白,不用查证大家都清楚的很(有个读者的书评分析说的很清楚,不明白的可以翻着看看) 如果大家觉得荒唐觉得朝堂的事不可能这样用言语互相攻击,疯狗一样互相咬,可以去看看宋明朝时候尤其是几次变法时期的朝堂互相攻击,呵呵,只有你想不到。 (以上作者话更新后再添加,不计数不收费)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