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难道能不尊她为母吗?”高凌波瞪眼喝道。 “那种母不过是摆个架子而已,更何况还有陷害其母的大仇,她这个太后怎么会好过…”高小官人撇嘴不屑说道。 高凌波呸了声打断他。 “架子,架子怎么了?龙椅上的架子也不少。”他说道。 这话倒是。 被垂帘听政的皇帝自来就有,前朝太后足足听政二十年,前边龙椅上坐着的皇帝可不就是个架子摆设。 “好过?害母的大仇,难道皇后就会让平王好过?尊卑孝道伦常大道一摆,就是碍不了大事,也能处处给你添堵。”高凌波竖眉说道,“至于不容有失的保障么,那自然就是天下悠悠之口了。” “如今死了那个小皇子,民间都说那才是真命太子,顶着这个名头,平王就算登基在世人眼里也是矮一头,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这样的一个皇帝,太后怕他才怪呢。 这样的一皇帝,太后必将过的很舒服很自在啊。 “最怕的就是天下悠悠之口啊。”高凌波捻须叹道。 皇后啊皇后,果然下的一盘好棋。 “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太白经天!”高小官人愤愤喊道,“都是因为这该死的太白经天!” 高凌波却是一笑。 “那也未必。”他说道,“太白经天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这还能是什么好事?事情已经这样了。 高小官人瞪眼。 父亲这次是真的被气疯了吧? “事情已经这样又如何?不过一局棋而已,最后的胜负还未定呢。”高凌波说道,“皇后晋安郡王能串通那程氏用太白经天害我们,我们就也能用太白经天害他们!” “父亲,这么说,这件事就是他们三人串通一气做出来的?”高小官人问道,“他们要是不承认怎么办?” “不承认?”高凌波哈哈笑了,“这世上的事难道需要承认才是事吗?” 笑声一收。 “再说,那程氏不是已经在殿上和皇帝承认了她知道太白经天,也知道预示太子危了。” …………………………………………………… 秦弧饮了口茶。 “这是院中那棵茶树的茶?”他问道。 程娇娘点点头。 秦弧笑了,低下头一刻。 “当时在殿上你真不该说知道太白经天的事。”他说道,不待程娇娘说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说的是,我知道。” 程娇娘看着他不说话了。 “你知道,你就一定会说,知无不言,事无不可对言,有人问你就答,有人请,你能的话就会应。”秦弧看着她说道。 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看上去很可怕,其实换一个角度看也很赤纯,赤纯的如同不谙世事的婴童。 “所以,他才会利用你。”秦弧说道,“从他来问月蚀的那一刻起,就做下了如今这个局。” “他并没有问我太白经天。”程娇娘摇头说道。 “因为他需要不是问你有没有太白经天。”秦弧也摇头,竖眉说道,“他需要的只是这个问。” 说到这里又冷笑。 “这就是他的奸诈之处,因为他知道你不说假话。” ………………………………………………………………. “陛下,臣有本奏!” 此时皇宫的朝会上,又一个大臣站了出来,举着笏板高声说道。 奏吧,奏吧,估计这几天这种弹劾高凌波,请求废贬贵妃的奏章将如雪花般扑来。 奏吧,奏吧,这一次也好看看清楚,这高凌波到底多少党羽。 看看多少人嘲笑他这个没有选择只能任凭高家任凭贵妃肆意妄为,把他当傻子作弄的皇帝。 有本事你气不过杀了平王给小皇子抵命啊。 你敢吗?你敢吗? 你不敢!因为你没别的儿子!所以我们敢! 皇帝的耳边似乎响起了无数的笑声,大的小的男的女的…. 他的手不由握紧了,微微的颤抖,眼前似乎也变得有些模糊。 “陛下..” 耳边有内侍轻声带着几分惶恐不安唤道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