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仪选择了沉默,沉默地坐在岛台旁的高脚椅上,一边低头吃披萨一边玩手机,就当宁涉是空气。 宁涉也没跟她计较什么,隔着个岛台站在她对面,一模一样的一边吃披萨一边玩手机。 甚至连披萨都是各吃各的,谁也不想尝尝对方喜欢的口味。许慕仪一天没吃饭,嘴上说着减肥最后还是吭哧吭哧一扫而空,舔着手指头回味着披萨的美味,又去冰箱里翻啤酒。 “减肥就别喝啤酒了吧?” “……就你话多!” 宁涉没再吭声,只是收拾着岛台上的垃圾,本来也没指望许慕仪能干个什么,最开始让许慕仪搬到他家来,他也是心一横想着大不了给小屁孩当当保姆,现在看来两人对于彼此的定位都很精准。没有惊喜,也没有失望。 非要说惊喜的话,大概就只有,江彻真的说对了,跟许慕仪上床就是该死的合得来,可惜他不太清楚这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 本来就不该做这件事的。 脱掉外套挂到了一旁的衣帽架上,家里是恒温的,宁涉挽起了衬衫袖子走到客厅来,许慕仪已经又开始玩游戏了。 又一次哀鸣着读档重来之后,宁涉忍不住问了出来:“你要是喜欢恐怖游戏为什么玩这种古早风格的,现在不是很流行全息吗?” 他站在许慕仪坐在的沙发背后,两手闲适地揣在裤兜里,许慕仪回过头来仰头看着他:“我胆子也没有那么大,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宁涉勾唇笑了笑。 “哎对了,你要不要试试?”许慕仪突然想了起来,把手柄递给了他,“我看到你架子上不少好多年前发售的游戏,哇,看起来也太有岁月痕迹了,那会儿我才读小学呢。” 宁涉感觉好像被她无意间扎了一刀,两人的年龄差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那些游戏光碟都是宁涉大学的时候买的,大学对于宁涉而言好像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可在二十岁的许慕仪嘴里,就变成了“好多年前”,是快要赶上她年龄一半的时间了。 “我很久不玩游戏了,不保证能过得去这关啊。” 宁涉接过手柄来,给她打着预防针。 许慕仪兴致勃勃地挪了挪位置,拍着沙发旁边示意他坐过来,像是之前听说宁涉也会弹钢琴一般的兴致勃勃。两人一起并肩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视,宁涉按动手柄按键,读档重来。 一分钟后,一个猛的jump?scare,宁涉的潜行任务也同样失败了。 “天啊宁涉你好菜啊——”许慕仪捂着脸瘫在沙发上,拖声拖气地感叹道。 宁涉死得比她还快,他把手柄还给许慕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很久不玩游戏了。” “我看你以前玩的游戏都挺硬核的啊,几年不玩也不能菜成这样吧?”许慕仪恨铁不成钢地拍着宁涉的肩膀,“宁涉你是不是上班上得爱好都没有了,我感觉看你的书架和你现在的样子判若两人。” 家里有几乎整面墙的书架,她之前在家收拾东西的时候还仔仔细细地浏览过这些摆在架子上的东西。 宁涉喜欢看科幻小说和推理小说,书架上放着很多,但书页大都已经泛黄,许慕仪随手拿起一本翻开一看出版时间,倒吸一口凉气,那会儿她正读小学叁年级,刚刚开始不需要看拼音注解版的书。还有宁涉的大学课本、刑事侦查专业的各类书籍,带着宁涉的笔记,写字潦草却清爽干净。还有一些他母校的纪念物品,一些家居杂志,一些装饰画和摆件,似乎都是宁涉的喜好,是他过去某个时间节点上因为某些原因添置的东西,承载着某些不为她所知的回忆。 甚至书架上还有宁涉警校毕业的合照相框,许慕仪拿起了在里面仔仔细细看着有没有帅哥,慢慢扫视过去发现,刚毕业的宁涉就是一整张大合照里长得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