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言讥讽一笑,阮赟这两年没有在这帝京还好,想来元宗帝会看在阮赟手中的兵力也会依阮赟的意思来娶妻。 就他在帝京为元宗帝铲除裕亲王留在帝京的眼线。 总之,如今这大燕朝堂谁不会说他裴子言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奸臣? 明着元宗帝对他的言听计从。 实则元宗帝是什么心思,裴子言心底跟明镜一般。 元宗帝不过是想着借着裴子言所谓奸臣的名声,让以往对元宗帝有意见的大臣们都忠心于元宗帝。 他这个丞相不过是元宗帝平衡朝堂的棋子罢了。 只见裴子言悠然的提着酒壶,盛满面前的酒杯,轻笑,“阮赟可比我洒脱多了。” 果然是在这即将动荡不安的时候,手中兵权才是能让硬气的东西。 “我们相识也有两载了,你说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你在等什么人?”陆隽黑眸中闪着英锐之气,好像对裴子言时常口中提的人很好奇。 刚刚端着酒杯的裴子言手顿了顿,神色也是晦暗了不少,接着一仰而尽。 放下酒杯后,裴子言轻咳一声,“一个贵人。” 闻言。陆隽挑眉,贵人,能让裴子言说贵人的人? 陆隽把玩着茶盅的盖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对面的裴子言。 他是知晓裴子言起步低,在所有人看来,这个丞相唯有依靠皇上。 奈何,这个丞相却是成了朝堂上的奸臣。 明着皇帝对这个丞相有依赖之意,这何尝又不是元宗帝的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中,赌人心呢。 “能让子言说是贵人的人,想必也有过人之处了。”陆隽放下茶盖,玩味的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贵人不知何时才等得来。”裴子言说这句话,颇有些感慨的意味。 毕竟,那个有些不一样的女子已经消失了整整三年。 “子言这是何意?”陆隽瞬间来了兴趣,“子言的意思是,贵人出了事?” 裴子言轻笑,把桌面上的酒杯翻起一个,提壶倒酒,随即酒杯推至陆隽的面前,说道:“收起你的好奇心。” 陆隽轻笑的看着面前盛满的酒杯,“看来还是一个不能提的贵人。” 闻言,裴子言挑眉,可不是不能提吗。 如今谁不知道百里家分两支,一支是如今帝京的太傅百里鹤忠心于元宗帝。 另一支可是当今太后的亲房,奈何百里家大房已经回了太西祖籍。 在元宗帝的眼中,百里家大房何尝不是如同裕亲王一样的叛贼。 如今北疆动乱,元宗帝岂会放过这么好能铲除裕亲王的机会? “多事之秋,陆兄还是少知道的好。”裴子言说着,便起身,往舱板上走去。 站至在这座船楼最高点,裴子言俯视着春江上的船只。 似无意提起,“陆兄,此番你前来大燕帝京,是为何。” 陆隽闻言,淡然一笑,目光也是跳跃在春江的远处。 他沉默了一会,道:“西凉风雨飘摇,我来此地躲躲清闲。” “原来如此。”裴子言说着,似调侃,“烟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 “权、可真是好东西啊。” 陆隽看着手中端着的酒杯,听着裴子言有几丝讽刺的话语,轻笑:“可不是嘛,权可真是好东西。” 为了四海皆朝拜,各国可都是动荡不安啊。 西凉一个摄政王,南疆一个千岁爷,大燕一个裕亲王,照着如今的趋势来看。 大燕的裕亲王才是掌权手握兵权最高的,毕竟,与北疆相隔的戎狄臣服在裕亲王的脚下。 又因着闽地圣女掺合进来,为了平衡,或许除了江湖中人士,各国都会联手来牵制北疆的裕亲王。 这不光是裴子言与陆隽猜透的。 百里卿梧也是知晓的。 若是说别国的人只能与元宗帝联手才能瓦解燕玦的势力,毕竟,谁都有三分之地,也会明着给燕玦几分薄面。 倒是元宗帝是恨透了燕玦,也是自己的江山,在怎么说大燕的帝王依旧是元宗帝。 就算燕玦在如何得势,借着一个巫蛊之术,元宗帝便能解决了一个亲王。 虽然难度有些大。 不过联合别放势力,难度就会小很多。 船楼的二层,别有风味,许是今日出来游玩的佳人甚多。 这二层诺大的船舱中,几乎都是面容娇好的姑娘,当然,除了个别端茶送水的小厮外。 在雅间中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