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恨吗? 有、当时恨不得杀了这个人。 不过时过境迁,他们也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也谈不上恨了。 在毁灭她满族人的面前,燕玦算什么。 这个男人不过是因为年少时经历的事情让他暴戾,狠绝。 不然,他怎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中成为现在人人惧怕的裕亲王? 燕玦没有听到百里卿梧的回答,又是低沉一笑。 “看来你还是不会原谅我了。” 百里卿梧跟着也轻笑起来,“燕玦啊,我说过,我们之间的过去就翻篇,也就意味着我们之间没有抱歉亦没有原谅。” 就算到了这个时候,百里卿梧仍旧清醒无比。 就像在南疆时,那个红衣少年对她说的话一般,想给她一个家。 只有她知道,她的家只有她自己能给。 她的心比谁都冷,就犹如磐石。 她把自己守的死死的,不允许自己的心有任何的异动。 就算有,她也会在异动前扼杀掉那份为某个人心跳加快的时候。 就好比刚刚在听到燕玦说她是燕玦除了他母妃外,想护着的女人, 当然,她也很庆幸燕玦能为她所出这番话。 只是,她配不上。 她恶毒之极,她也喜欢站在高处俯视这个苍生。 她要把所有害她的人全部踩在脚底。 她隐忍三年,埋棋三年,不是为了儿女情长。 是为了姜家所有为了这个大燕江山死去的人,她不让这江山颠覆,她对不起重活的这一世。 “你想要夺了大燕的江山,还是想要夺了这个天下?” 燕玦听着百里卿梧的话后,直接问起了百里卿梧的打算。 百里卿梧闻言,直接坐在了满是草地的地面上,说道:“要是我说是这个天下,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燕玦见着在他面前如此随意的她,也是席地而坐,“所以,你是连我都算计在内的,对吗?” 百里卿梧低声一笑,“说来忏愧,当时在帝京的时候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呢。”燕玦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与百里卿梧如此相谈。 就好似,他们两才是一眼能看透对方的人。 都有一样的野心,而且身前坐着的这个女人还是他儿子的娘。 所以,她要这个天下,夺来博她一笑又何妨啊。 “现在啊……”百里卿梧拖曳着尾音,低低一笑,“现在我们完全可以联手啊。” 果然,燕玦在听到百里卿梧如此说,眉梢沁出着很是明显的笑意。 “风洵那个人比谁都小心谨慎,而且现在合作的人都是各国野心昭昭的人。” “他们不会真心的听从风洵,也不过是在你手中分解一些势力,更甚,他们只是想看着大燕的裕亲王从此就消失在大燕。” “几国都是相安无事了几十年,大燕地界最大,若是让大燕的裕亲王消失,这个平衡的关系便打破。” “平衡一旦打破,大燕雁北关处姜家早就不如过往。” “南疆势必会借着裕亲王的匿迹在雁北关军心不稳的时候,大肆厮杀进雁北关。” “尽管,雁北关易守难攻。” 燕玦听着百里卿梧言语,他原本以为百里卿梧只是平常的女子要聪慧。 此刻只有他亲耳听见百里卿梧眼界以及看大局的通透,简直与他不相上下。 “那,你怎么打算和我合作?”燕玦低沉一笑,似乎有些期待。 此刻,让他有种与她并肩作战的感觉。 这是和慕容井迟并肩杀敌不一样的感觉。 百里卿梧听着燕玦的轻笑,蹙了蹙眉,“你笑什么?” “我问你怎么打算和我合作。”燕玦再一次的说道。 百里卿梧欲要打算说的时候,却是听到山脚下有着军队隐隐整齐的脚步声。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