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戈善转身往房外走去。 周夷年抱起燕玦跟着陆隽走出房中。 留在屋中的李赤眼中还有震惊,他真的没有想到欧阳羽不惜自己的容颜也要救下禾嘉的儿子。 当年,禾嘉与欧阳羽可是恩断义绝,就差没有刀剑相见。 李赤以为,自己的那个三师兄该是恨禾嘉才对。 如今看看,谁都没有逃得过‘情’的那一劫。 哪怕是恨透了那个女人,欧阳羽依旧没有对那个女人的儿子置之不顾。 —— 而早就在游廊处等待的君怜看着周夷年抱着裸、露着上身的燕玦时,眼中划过一丝欣喜。 看那二人的神色,便是知晓燕王爷体内的蛊虫彻底清除。 还没有上前,便是看到周夷年二人身后跟来的师父。 便站在原地没动,戈善带着周夷年与陆隽往客房走去。 李赤见着君怜,眉间一蹙,道:“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做什么?” “师父,燕王爷好了吗?”君怜杏眸中满是期待,问道。 “差不多、不过后面好到什么程度就不清楚了。”李赤说着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君怜,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崖上的诺儿刚刚来消息,师伯和师父你都在柟阁中,我便先看了。” 闻言,李赤的脸色微变:“你师伯要闭关,是诺儿出事了?” “不是,是战乱了。”君怜说到战乱的好时候,眼中有着忧心。 战乱,受苦的只有百姓了。 “南疆如此快的动作?”李赤神色变得严肃了许多。 虽然早已告别那些世俗之中,但是听到战乱的时候,心还是一揪。 “诺儿说,就是让师伯知晓现如今的局势。” “诺儿应该知道燕王爷在芙蓉谷,诺儿怕他爹爹牵扯到几国中去吧。” 李赤轻笑,想到诺儿小小年纪便会提醒欧阳羽了,不过:“燕玦在所有人的眼中死在荆阳城楼下,坟墓都是在清谷坡,就是因为燕玦死了,这天下才是乱了。” “不用担心,你师伯根本就不会牵扯进去。” 君怜抿了抿薄唇,试探的问道:“师父,我能去看看燕王爷吗?” 李赤闻言,满脸不喜,但是想到那三个瘟神天亮便会离开,说道:“去去,正好燕王爷胸膛处被赤血簪子划破。” 说着,李赤从宽大的衣袖中逃出白玉瓶,继续说道:“把这个交给周夷年,让他把这个抹在燕王爷的伤口处。” “好。”君怜接过白玉瓶便一蹦一蹦的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 天边刚刚泛起白光,周夷年以及陆隽就已经在芙蓉谷的河岸边。 看着眼前的戈善,李赤,以及君怜。 周夷年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日后燕七一定会报答几位。” 戈善神色淡淡,目光从木筏上已经昏迷的燕玦身上移开,看着周夷年,说道:“师父在疗伤,就不来送你们了。” “不过,师父让我给你带一句话。”说着,戈善的目光看向陆隽。 陆隽一愣,挑眉:“不知欧阳前辈想要说什么。” “师父说,西凉没有必要掺入此番的战火之中,毕竟,朝堂不安。” 果然,陆隽在听到此番话后,脸色彻底垮了下来。 随即,抱拳:“在下定然会铭记欧阳前辈的提点。” 戈善抱拳:“后会无期、” “后会无期!”周夷年与陆隽抱拳齐声道。 本就是无期,若是他们在想找到梨花崖的入口怕是难上加难了。 药王谷的人还真是擅长用迷幻术,上次的入口未必下次便能进入梨花崖。 李赤看着木筏已经在河水上远去的身影时。 说道:“此经一别,燕王爷未必是燕王爷。” “而、世上在无裕亲王……”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