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燕玦低下头,看着整个脑袋都缩在他怀中的女人,眸子幽暗深沉。 不管是因为什么,他绝对不会离开这个女人。 也不可能在才在从这个女人身边离开。 帝京、 也是该重新洗牌…… —— 夜色很深,风、很冷。 春江上的船舫渺渺无几。 可岸边的灯火依旧如白昼,虽然有三三两两的人行走,但大多都是走的极快。 相隔岸边较远的船舫中。 秦寅坐在船舫最高之处,手里端着酒杯,明明该是很凉的风,秦寅却觉得无比清爽。 这么安静的帝京,真是好陌生啊。 黎庭坐在秦寅的左侧,这样安静的画面,他着实有些不适应。 桌面上摆放的有一封密函,黎庭时不时的往密函看去。 那密函并没有拆开。 直到秦寅酒杯中见底后,黎庭拿起面前的密函仍在秦寅的面前。 说道:“风洵给你的密函。” “太西的羌雪或许也收到了。” 闻言,秦寅缓慢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看向桌面上的密函。 风洵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些年真的把他当做傀儡使唤惯了呢。 “羌雪都已不是闽地圣女,体内的勾魂锁魄也算是干净,风洵把她唤来帝京作甚?” 秦寅云淡风轻的说着,漫不经心的拿起密函,慢慢拆开。 他也疑惑像羌雪,都已经摆脱了风洵,怎么还要听信于风洵?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黎庭轻笑,靠在椅背上,目光看向别处。 秦寅冷笑一声:“这大燕帝京的浑水,风洵就算是不能亲临,也是要搅一搅啊。” 黎庭一手提起桌面上的酒坛,戏虐道:“没有燕玦那个对手的存在,哪怕是雁北关难攻,风洵对大燕也是势在必得。” “不过如今燕玦那个女人着实有些棘手,该是让你尽快解决了这个麻烦。” 秦寅看着密函上的内容,冷眸一闪,随即缓慢的撕碎,手一扬,纸屑往江面上飞跃而去。 “你与燕玦也算是有着交情,怎么却站在风洵的一头?”秦寅看向黎庭问道。 黎庭大大的喝了一口酒水后,放下手中的酒坛。 轻笑:“和燕玦交情是有,不过我姓黎,他姓燕,注定就是对手,不过没有与风洵来的明显而已。” “所以,当年在风洵对付燕玦的时候,你既没有推燕玦一把也没有救他一把。”秦寅调侃的说道。 “这也算是和他的交情做个交代,谁都不欠谁了。”提起故人,黎庭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些惆怅。 在国仇中,交情算个什么?他与燕玦的交情本就没多少,当年没有与风洵一起在背后捅他一刀已经仁至义尽。 秦寅冷笑,似想起什么事情:“这大燕的荣王就算已经让许多人忘记,他的人脉也是广。” “如今只等事情发酵,百里府狗咬狗……” 第522章 斗 入秋的帝京,总是秋雨绵绵。 天色阴沉沉,乌云压着这座皇城仿佛巨大的囚笼,凉意中透着几丝烦躁之感。 在天蒙蒙亮的时候,淋淋沥沥的小雨如约而至。 太傅府。 卯时。 视线模模糊糊,游廊上走着的男子脚步有些快。 在走到一间厢房前,拍了拍头顶上的水珠。 吱呀一声。 男子还没推开房门,屋中的人率先打开的房门。 看着站在门前的人,百里姗蹙眉:“百里卓,你信不信事情出了差错小心你的命?” 百里桌看着这个姐姐,轻笑一声:“你先让我进屋。”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