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玦的母亲真是死了也不让人安心,给燕玦留下了一个墨家,这要是天下人知晓墨家人跟随了燕玦,不知有多少人偏向燕玦。”燕骅冷声道。 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嫉妒。 明明他才是燕氏血脉中没有外族血液的子嗣,明明这个大燕就是他燕骅的。 但是,不管是大战还是名声都不及有一般南疆血脉的燕玦。 更何况,燕玦还是一个不祥的遗腹子。 有时候燕骅甚至在想,燕玦终究是不是他燕氏的人,但是这种事情他也不过是在内心深处想想。 真要说给天下人听,谁会相信? 毕竟,燕玦的亲生父母亲都死了。 谈话间,他们与穿着斗篷的老者越来越近。 燕骅收起脸上的寒意,看向那穿着斗篷的老者。 老者也正好看向燕骅,见半灵儿没有跟随燕骅的身后,恭敬的问道:“不知大小姐去了何处?” 燕骅淡声道:“说是要出去一趟,应该是有什么事情等她去处理。” 老者闻言,垂眸低头后退几步,给燕骅与百里昌让路。 百里昌与老者微微狠手后,推着燕骅从老者的面前路过。 气氛莫名的诡异。 老者看着渐渐远去的百里昌以及燕骅,那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又立即被另一种情绪掩盖。 老者的眼中有复杂,有纠结,内心深处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而推着轮椅的百里昌轻笑一声,说道:“听闻这个人在半家一辈子了,但很少有人知道是什么身份,除了半家家主,其余半家人都把那个人看成是半家家主的随从了。” “不是随从?”燕骅诧异的问道。 百里昌继续说道:“我也是偶然听见那个人与半云风谈话的,似乎,半云风还有些忌惮的这个人。” 闻言,燕骅有些不淡定了:“半云风忌惮轶伯?” 燕骅当然知晓半云风就是半灵儿的父亲,但是这个轶伯让半灵儿的父亲忌惮? 总觉的有点不真实。 “那次在半家老宅偶然听过他们的谈话,许是发现了我,半云风被你说的这个轶伯给警告了一声,半云风还很客气回应,虽然是客气,实则就是忌惮。”百里昌又说道。 “他们在相谈什么?”燕玦立即问道。 “没有听清。”百里昌说着,眼前似乎回想起当时情景,继续说道:“只是半云风的模样,着实是在小心翼翼。” 闻言,燕骅神色加深了不少,看来这半家以及轶伯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半灵儿知道吗? 这般想着,燕骅脸色又是一沉。 原本打算把这个轶伯给解决了,但是现在听百里昌这般一说,似乎这个轶伯还暂且动不得。 “燕骅啊,可不能让燕玦有喘-息过多的机会,该动手了。”百里昌说道。 燕骅闻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这个时候冒然对燕玦动手,后果也不堪设想。” “眼下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机会?”百里昌说道。 燕骅思索了一会,说道:“你是说黎洬的人前来怀城……是一个好机会?” 百里昌:“若是黎洬的女儿在燕玦的手中有个什么,你说黎洬会怎样对付燕玦?” “雁北关的确难攻下,但南疆都攻打到雁北关外了,燕玦也没有时间来理会怀城,到时候给燕玦来个两面夹击,就算燕玦在如何的强悍,也双拳难敌四手。” 百里昌说着,眼神中有着讥笑,继续说道:“想当年风洵是如何把燕玦在北疆给打倒的,不用我重新给你说一遍吧。” “燕骅啊,你要记住,这大燕本就是你的,你不过是夺回自己的东西而已,你根本就没有错,错的是那些抢你江山,要你命的人。” 听着百里昌的话,燕骅的眼神格外的阴骘,百里昌就像在给他回忆什么一般。 以往的种种都是在燕骅的脑中晃过。 这一切皆是因百里卿梧而起,不,怎能说是百里卿梧? 要该说,那个阴魂不散的姜九偲! “就以你说的那么办吧。”燕骅说着的时候,似乎这才想起刚刚与木华走进来的那个与边凌一同前来怀城的人。 半灵儿似乎说过,找边凌讨要一个人,那个是人黎柔。 燕骅现在想起黎柔那个人,也不过如此。 没有姜九偲有魄力,更没有姜九偲有手段。 就因着那张脸,就把当时的他给勾的魂都没有了。 以至于把百里家给得罪了个精光。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