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解脸上的笑容加深了几分,道:“因为流沙。陵地紧邻流沙地,不翼而飞是因为一小片流沙地的流沙冲入陵中,将陵地埋了。” 长安城附近又有几个流沙地? 如此,还怕找不到那块陵地吗? 第293章 他谈 哎哟!”抱着伞匆匆跑进大理寺的官员同迎面而来的同僚撞了个满怀。 被撞的同僚抱着胳膊看向官员手里的伞,奇道:“今日钦天监未贴榜说有雨,你带伞做什么?”说罢这句,他望了望天,日头毒辣的很,没有用伞的时候。 抱着伞的官员道了声歉后才小心翼翼的瞥向四周,道:“我不是怕被泼墨嘛……” 前几日,国子监的学生在外头瞅着大理寺进出的官员泼墨,这两日他领命出城了,昨晚才回的城,今儿早上出门时想了想便带上了伞,免得被泼一身的墨,没处擦去。 身为官员,自然不能同那些学生一般见识,更遑论,那些学生的背景很多都是招惹不得的。 惹不得,他还防不得么?带伞就是个好办法? 解释完这一句的官员却并未等来同僚的夸赞,只见面前的同僚哈哈大笑起来,待到笑够了,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我说你两日未在城中怎么……罢了,这没收到消息也怪不得你。快将伞收起来吧,这泼墨的不会再来我大理寺泼墨了,而是跑到房爷家门口泼去了。” 这两日房家进出的管事、侍婢、下人都被泼了一身,虽然没有人有胆子冲着房家的几个老爷泼墨,但打狗还需看主人,这一举动代表的学生看法已经不言而喻了。 房家其身不正,这是国子监学生也是百姓的看法。 抱着伞的官员听的已然呆住了:“这……怎么会……” 他不过出城办了两天的事,怎么好似回来了就仿佛换了天地一般?指人泼墨的变成了被泼墨的。 一旁的同僚笑着解释了起来。 首先,被作为重大疑犯的大理寺卿甄大人洗脱了嫌疑,从牢里放出来了,真凶是陛下曾经钦点为匠作监女官的林娘子。 “那个做灯的林娘子?”官员吃惊道,“她为何要杀房值周?”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听罢同僚解释之后,官员颤着双唇,惊道:“素日里瞧房值周也算衣冠楚楚的样子……” 同僚道:“所以有一句话叫作衣冠禽兽。” 事情抖出来房值周没有面子,那做灯的林娘子也同样丢了脸面,但既然此事已经闹大了,便各自揭了脸面让众人评个对错。而显然,百姓的理大多是在林娘子这边,觉得林娘子犯下此等错事实在是情有可原。 若不是见闹到朝堂之上都无法让房值周定罪又何须铤而走险? 光这一件事已经让房瑄承教子无方之责了,更麻烦的是之后的事。 阿芙蓉案,也就是先前甄仕远与房值周争执的源头,这个案子的幕后黑手已经证实是房值周了。 虽说要定一个死人的罪不是一件易事,但若是铁证如山之下,有罪没罪,一眼便知。 在房家曾找杨公寻的那座“不翼而飞”的陵地里找到了三十多箱阿芙蓉,这阿芙蓉的量可谓近年之最,直让陛下震怒。 而那座“不翼而飞”的陵地原来早被房值周清了流沙挖空做私藏用。 陵地里不但找出了阿芙蓉还有不少房值周近年交易阿芙蓉的记录,核对过笔迹,证实确实是房值周所写。张侧重包括几位公主甚至不少“富贵闲人”也掺和其中,有好些个大族子弟表面上看上去老实的很,实际暗地里却还是偷偷吸食了阿芙蓉,这让不少京中权贵震怒,甚至好几个都被除了族。 “正是风口上,城中谈阿芙蓉色变。”那说话的官员叹道,“再者也没有哪个族中精心培养的子弟会去碰阿芙蓉这等害人事物的,除族几个不成器的子弟,保全声誉也不是什么要紧事。”多数权贵大族最不缺的就是子嗣。 “不仅如此,房值周这些年做阿芙蓉生意赚的钱可不少,虽说一同找到好几箱金银珠宝,但从那阿芙蓉私账上来看,他拿到的远远不止这个数。”官员说道,“钱少了。原本便因为是在房家陵地找到的,而叫民间对房大人以及房相爷是否知情之事颇有看法,现在因账目不齐,此事闹的更大,房家这些天在民间声誉可谓降到了低谷,裴相那一派有不少人都在等着看房家的笑话呢!” 前几日是大理寺焦头烂额,大理寺卿不仅有公报私仇之嫌,还成了杀人嫌犯,整个大理寺更是被人泼了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