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众人道:“馋了而已。” 正下棋的原家老祖宗拾棋的手微微一顿:这可不是馋的事,也不是一个菜两个菜的事。 人生有七情六欲,自然免不了“妒”这种情绪,先前不妒是因为站在高处,当然这高处也是自以为的高处,站在低处的兴许也未觉得自己是站在低处。 因为处处高人一头所以能悲天悯人。 一旦发现自己站的没有那么高了,会怎么样? 老者轻哂一声,在棋盘上落了子。 果然啊,也只有孩子还有兴致为这种事争个高低。 不过,对他们而言,孩子们这样的争执绝对是件好事。 …… …… 今天是她的生辰,她没有想到他会请她过来,理由是近日菜谱研究的不错,请她来试试手艺。 这手艺比她想象的还要好得多,甚至自恃厨艺不错的红豆都连连惊叹,几杯米酒下去,又稀里糊涂的嚷了几声姑爷什么的才倒了下去。 大白天的饮酒仿佛比夜里要多了几分清醒,更何况她的体质并不易醉,酒过三巡,本就算得上是“熟人”了,自也玩开了。 有在桌上喝了几杯呼呼大睡的如红豆,也有跑去厨房看有没有偷藏什么好吃的如裴卿卿,还有唐中元带着乔书在张府里好奇的四处走动参观的。 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除了昏睡过去的红豆之外,桌边的便只有她跟张解两个人了。 “怎的想到请我?”乔苒开口直问,她道,“还如此堂而皇之的请。” 她记得他先前不是说过要避一避的吗? 张解笑了笑,解释道:“因为你好,陛下也觉得你好,所以我能见你。” 因为她好?乔苒有些惊讶,半晌之后,也笑了:“那如此说来,我还挺厉害的。” 厉害到张解见她不必再避了。所以,她越是厉害,越是不必再避……乔苒迟疑了一刻,一个念头生出,一刹那也未收住,便开口直问了:“陛下……该不会想插手你的婚事吧!” 张解:“……” 这样难以启齿的表情等同是默认了。 乔苒摊手:真是在大理寺呆久了,习惯了而已。更何况,他也没有刻意隐瞒什么。 “其实挺好推测的,”乔苒默默抿了口米酒,晃了晃有些发胀的脑袋,道,“隔壁的厨子突然在跟你切磋厨艺,还有……我刚刚看到难得回府的原小姐了。” “原小姐想要的太多,她这个姓氏代表了不能脱离原家而存在,可她既冠着这个姓,又想脱离原家,如此天真的想法,这天底下也只有陛下能够接手了。”乔苒端着酒盏,酒一杯一杯的下肚,“你这么大年纪了……” 那么大年纪了?张解忽地看了她一眼,而后听女孩子继续说了下去。 “你如此出身,如此门第,又坐拥整个张家的族产,且没有妯娌、婆媳这些要考虑,你这样的,按理说只要放话想娶妻,多的是想要进门的女子,可你偏偏到现在还未娶妻,且也不见什么高门大户中人前来撮合什么的,所以,应该是陛下想要接手你的婚事。” 说到这里,女孩子眼里忽地露出了几丝同情之色,不知是不是酒劲上来了,眼底也多了几分蒙蒙,她轻轻的打了个酒嗝,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在陛下看来,若是让你和原小姐走到一起,也为未来掌控阴阳司增加了一定的胜算。所以,你二人应该是天作之合……” 秋风扫过,寒意渐生,女孩子打了个寒噤。 “我不喜欢什么天作之合,”张解伸手替她拢了拢滑落的斗篷,道,“我偏偏就喜欢天作不合。” 女孩子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哈欠之后,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