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敢轻视她,不,或者说整个大楚都没有人敢轻视她。 大天师。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问题或许也只有大天师本人能回答了,不过显然她并不准备回答。 大天师并没有质问他和原二爷的事情,当然也没有理会他,她只是迈步经过他的身边,而后越过他,走到那个女孩子的身边蹲了下来。 女孩子将手里的那杯酒递给她。 大天师接过那杯酒晃了晃,而后放到鼻间嗅了嗅,随即开口轻笑道:“蛊。” 是蛊。 “还以为原家这一次能让我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没想到……”大天师说着微微摇了摇头,轻哂,“不过也是,毕竟不是那位老人家自己亲自动手。” 女孩子在一旁好奇的问她:“这是什么蛊?作用,呃,就是我喝了这杯酒之后会怎么样?” “这是子母蛊。”两人仿佛对一旁的他视若未见,旁若无人的说了起来。 “子蛊和母蛊应当分别在父母与子女的身上种下。”大天师解释道,“你母亲已逝,这母蛊在谁的身上显而易见。” 是原二爷。 女孩子闻言似乎觉得有些奇怪,她问道:“原二爷要救原小姐,却把蛊下在我和他的身上有什么用?” 大天师却只是轻哼了一声,道:“母蛊只有一只,可子蛊却可以不止一只,他显然在你和原小姐的身上都下了子蛊。” “这样能救原小姐?”女孩子更奇怪了。 大天师轻笑了一声,道:“蛊毒蛊毒,蛊也是毒,而自古以来药毒不分家,原小姐如今受创这般严重,他也寻不到别的办法,只能用蛊来弥补原小姐受的重创。” 子母蛊有时也被用作续命。 女孩子认真的问道:“怎么个补法?” 大天师笑道:“原小姐受创,进她体内的子蛊必然损耗严重而濒死,”她说着晃了晃这杯色泽猩红的酒杯,道,“在濒死前取出这只受创严重的子蛊放到你的体内,由你来补足这只子蛊丢失的精气,这子蛊自然能活过来了。不过这只是其中一种解法,也有心疼子女受累的父母,甘愿自己以身代劳,用母蛊来补子蛊的创伤。” 不过显然,原二爷不是肯以身代劳的父母,于是操控两只子蛊互相补创。 “至于那位原小姐,因着先前种过子蛊,如今母蛊尚在,她身体不能久离子蛊,所以,必须在规定的时辰之内再次种下一只新的子蛊。” “但是,短时间之内接连种蛊,原二爷体内的母蛊吃不消,他先前为原小姐种过一次蛊,再承受一次已是极限了,所以他要求午时一刻,你和原小姐同时种下子蛊。” 女孩子听罢,恍然:“所以,就是原小姐受的创,如今借由这只子蛊由我来替她补,是不是?” 大天师点头:“就是这么个意思。” 淮王世子在一旁听的脸色愈发苍白,此时听她二人神情坦然自若的谈论这些事情,尤其其中一个谈论的还是“被害者”,他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却听身后忽地响起一道声音。 “借过。” 还有人!淮王世子惊愕的回头,却见自己身后的楼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个人,见他回头,那人还朝他笑了笑。 是张家那个天师。 他明明在笑,语气也很和善,屋中这两个更是没有一个来质问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忽地生出一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眼前的狭窄的房间仿佛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瓮,他们笑着等着他……还有原二爷走进来。 请君入瓮。 “我……”他动了动唇,不是没有想要逃离的心思,只是不知为什么,脚下仿佛生了根一般挪不开来。 张解越过他,走到那两个说话的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