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老妇人能让如今的秀王出面保她,没准手里拿捏着什么。”原家老祖宗,道,“你看,如果将这件事再串起来,能让秀王出面保她是不是有可能是那个老妇人手里的证据?” 如果那个证据就是出现在这件事中的那封信的话,是不是一切可能性就成立了? “那个跑来取信的很有可能是秀王府的死士,他们以为能拿回那个证据,没想到这一切不过是她用来布局的手段而已,只平白折了一个死士罢了。”原家老祖宗脸上很是凝重,“而现在她交出的信只有一半,可以证明私通陈善的人来自京城,当年谋反时,秀王就在京城,几乎可以确定老秀王就是与陈善私通的人或者只是其中之一。” 还有一半的证据留在了她手中,既让秀王府忌惮那个老妇人仍然未对那个老妇人下手,又被这一记敲打的不敢动弹。 至于信为什么只有一半也可以理解了,毕竟只有让秀王府忌惮才能保全那个老妇人,恐怕也只有如此,那个老妇人才肯将信交出来吧! “你看她一手布了这么大一个局,刑部、秀王府甚至原先同她有深仇大恨的那个老妇人都在她的布局之中,直接或者间接的同她配合。这个孩子真是……”原家老祖宗拧紧眉头,道,“如果是在家里长大,那我焦原两家又何必担忧不能成事?” 就算没有阴阳术的手段,这样的谋略也足以为原家谋划一个能在长安长久立足的机会了。 可现在没有如果。他们或许能以“慈善”长辈的模样自居,去接近一个渴望亲情的孩子。可现在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对于人心布局拿捏的分毫不差的孩子,那样的说辞又怎么可能说得动她?所以这件事是她的选择,她根本没有与原家亲近的打算。 第406章 来见 所以不是我选择了娇娇,而是这件事根本没得选择!”原家老祖宗道,“如果……我是说她要做什么,譬如这次的布局再来一次,针对的不是原二,而换作我们,我当真没有能及时发现的把握。” 整件事直到事发都无人察觉这是一个局,即便是事发之后,他也只是觉得古怪,等到参透已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了。 这可比原娇娇那样的阴狠还要可怕的多了。 “这个孩子不能弄进来,”一个焦家老爷子听的早已坐不住了,他忙站起来,看向众人道,“原诸说的不错,若真把她弄进来,若是哪一天焦、原两家改姓乔了都说不定。” 这不是引狼入室了,这引进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了。 这孩子才几岁,要是再过几年还了得?这不是玩笑,他们这些老家伙若是哪一日不在了,家里那些小辈哪个是她的对手?还不是任她拿捏? “这才是我为什么要保下娇娇的缘由。”原家老祖宗跟着点头,道,“她……我真的没有半点把握能控制住这个孩子。娇娇若没有血脉想与之抗衡,可以说几乎没有什么胜算。” “我保娇娇不仅仅是为了我原家多年花费的心血,更是为了小心她。”说到这里,原家老祖宗突然停了下来,沉默不语了。 对于那个孩子的态度,从不屑到好奇观望再到如今的警惕和小心,不知不觉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保下娇娇也是为了应对她,一个丢弃的孩子走到如今被家族忌惮的地步,可以说是极厉害了。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那她现在想要做什么?”有人说着,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庆幸,道:“原二已经死了,她……应该不会再做什么了吧!” 他们在怕,怕那个女孩子,这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没有人笑得出来,这个年纪布下这样的局,她往后的成长只会更快,到那时会更叫人忌惮。 “不知道。”原家老祖宗说着摇了摇头,道,“我也看不出她要什么,不过现在我们元气大伤,这个孩子暂时不要去招惹。” 但这不是一劳永逸的事,而是饮鸩止渴。因为她的成长定然是要远远快于他们这些人的。可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这一次,原家元气大伤,且在京中多年,总是有些敌手的,譬如与房相交好,被裴相一脉的人同样视作政敌等等。这种时候出来跳,那就不是她出手的事了,而是这些人也不吝于踩他们一脚。 比起一个刚入长安,寻常普通的大理寺女官,焦、原两家的敌人自然比她多得多。 “我们要让娇娇变得不可或缺。”原家老祖宗道,“她成长的更快,又有我等在后谋划,可以让我焦、原两家迅速恢复过来。” 所以保下娇娇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也是不得不为的决定。 这么解释下来也都清楚了。 至于结果,其实一开始陛下让他们二择一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两个孩子最终还是只能留一个。 仿佛注定一般,从出生开始,这两个孩子始终只能留一个。 …… 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