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白将军与柴将军有交集的话。 乔苒拧了拧眉头,在馄饨摊上坐了下来,要了一碗馄饨,看着不远处的互相推诿和争吵。虽然离得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却也能从淮王府、汾王府管事激动的神情举止中看出几分端倪。 白郅钧想将事情尽数揽下,何太平和甄仕远不愿意了。毕竟比起白郅钧,他们更属意让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淮王府和汾王府来出这个钱。 那厢看出何太平和甄仕远用意的白郅钧没有再坚持,只抱着双臂一副无奈的样子,她看了片刻,目光落到了街道上。 街道上蛛网密布,碎的不成样子,据白郅钧所言是弩机所为。可弩机这等事物可不是寻常可见的,城中皇城里禁军手中定然是有的。不过除了禁军之外,这城内的衙门,不管是五城兵马司还是府衙又或者大理寺等等都不可能有弩机这等事物。 如此的话,便是城外云麾、归德两大军营中可能有这等事物,但大营中弩机这等事物都是有定数的,不是说能拿来就拿来的。 所以,这是凭空出现的弩机? 有凭空出现的,就有凭空消失的,譬如……钱财,很多很多的钱财。 就她所接触到的,最开始苏城查的贪污案没有核对入库的钱财,房值周阿芙蓉案中没找到的银钱还有先前帮蒋方洗脱嫌疑时,冉闻特意讨来送给她的两枚假铜板。 有那么多钱财的话确实能做很多事了,对此,陛下……应该也是知晓的,她的应对则是重用武将以及召回白将军。 乔苒连忙低头吞了一口馄饨:好像一不小心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了。 第436章 闻讯 虽然一不小心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不过,这个秘密应该也同她无关。乔苒坐在大理寺衙门里心不在焉的翻着案子的笔录。 毕竟,她这样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抬的女孩子,又不是岑夫人那样的巾帼女杰还能上战场杀敌云云的。 她看着头顶的木板出神,手里再次翻过了一页。 “乔大人。”谢承泽站在门前敲了敲,不等她说话便走了进来。女孩子的目光从头顶的木板移开,而后朝他笑了笑,口中还不忘喊一声“谢大人”。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熟练的再熟练不过了,同那些浑水摸鱼的同僚一般无二。 谢承泽从她那看似和气温和的笑容上移开,道:“给你个建议,就算想摆出看书的样子,至少眼睛要盯着书,而不是看头顶。” 这话听的女孩子哈哈一笑,摊了摊手,笑问他:“什么事?” “发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谢承泽抱着从柴府拿回来的书走到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将那些书依次在桌面上摊开。 “忠贞烈女岑夫人在嫁给柴将军之前有过一段情。”谢承泽道,“你看这几首她亲笔提的情诗,既言明自己心动,又对两人身份差异悬殊表示了无奈。” 岑夫人也是将门虎女,虽然在长安城看来,岑夫人那样的出身算是稀松平常,可若是对方仅仅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也能说一声悬殊。毕竟阶层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有的。 乔苒接过翻了翻,而后“哦”了一声,道:“这些昨日我也看过了,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岑夫人还不曾嫁给柴将军呢,如此的话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吧!” 谢承泽嗯了一声,道:“我看岑夫人已寡居多年,一人肩负起一个柴府也有些困难,如此的话,另择他夫也并非不可。” “可岑夫人是忠贞烈女,”乔苒说着忍不住轻哂,“烈女怎么能二嫁?” 让柴府上下得意的那块石碑是柴府的骄傲也是禁锢岑夫人的枷锁。有时候,世事往往就是这么无常。 “确实如此。”谢承泽收了摊开的书,重新抱回手里,转身欲走,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停了下来,不过略一抽搐,便对她道,“对了,山西路来消息了。” 正低头漫不经心翻着笔录女孩子闻言忙抬起头,向他望来:“什么消息?” 谢承泽看着她,道:“黎兆失踪,生死不明。” 乔苒搭在笔录上的手一顿,神情即刻变的凝重了起来。 “在将要到山西路时遇到的截杀,护卫死的只有六七个了,不过好在是被周世林带人撞见了。”谢承泽说道,“原小姐没有事,但是吏部那个黎大人失踪了。” 一句话就足够勾勒出事情的经过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