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不过有些事情……也该来了吧! 她的预感从来没有错过。 …… 落雪的长安城也没有往日的那般热闹了,除了街头偶尔可见的行人之外,街道两边的商贩也均窝在铺子里,揣着袖子看向门外。 天一冷,人也变得懒散不想动了起来。 一匹快马就这般出现在了落雪的长安城街头。它行的很快,可即便如此,却还是让瞥清楚它的一众行人商贩一惊,纷纷或驻足或踏出店铺向这边望来。 长安城里有快马行过这不奇怪,毕竟这里是长安城嘛,天下之大,还有哪个地方能比长安城更繁盛?日行千里的千里马见得多了也见怪不怪了。 真正让一众行人商贩惊的跑出来观望的是这千里马上坐着的人,耷拉着脑袋松松垮垮仿佛喝醉了酒一般往前奔去。 为什么说仿佛喝醉了酒呢?因那一身令使袍子的人背后插了一支箭,大抵是才中箭不久,这样一路奔袭,血几乎顺着这快马纵行流了一地。 看得人既惊又怕。 “哪个去拦一下啊!”有百姓喃喃,“瞧着那人快不行了。” 只是这样狂奔的千里马可不是随便什么人敢拦的,寻常百姓哪敢跑到千里马前去送死? 不过到底是长安城,这样直跑一路,终究是有人站了出来,一队急赶慢赶追过来的五城兵马司官差手里晃着绳索转了几圈之后猛地向那令使套了过去。 就在周围行人的一声惊呼声中,绳索准确的套住了那个令使而后迅速将他从马匹上拉了下来。 “快看看怎么样了!”赶过来的五城兵马司官差翻身下马,拨开人群奔了过来。 围观的似乎也有行医的大夫,看那令使歪着脑袋一动不动的样子当即便道了声“不好”,而后也顾不得其他,便蹲下身探上了他的脉息。 “不行了。”只一探,那大夫便收回了手,而后连连摇头,“这箭直中心脉,神仙也救不了啊!” “便是在城外中的箭。”赶过来的五城兵马司官差看着躺着的令使忍不住摇头,而后挥手将围观的百姓驱赶开去,“别看了别看了,尔等没什么事也不要往外跑,莫要以为一个凶徒抓到了这天下就真太平了,凶徒是抓不尽的。” 总有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成为凶徒,所以才需要他们这些官差。 百姓唏嘘着散开了,毕竟人人皆是惜命的,官差这是话糙理不糙,有道理的。待到挥退了百姓,几个五城兵马司的官差才将那个死去的令使带着往皇城的方向而去。 一个令使莫名其妙的死在长安城外,这等同是欺上天子眼前,自然不是小事。当然,这等大事也轮不到他们操心,自有操心的人。 …… 初冬的皇城之内卷起一阵寒风,皇城宫道上的雪片也被这狂风吹得如蝶一般飞舞,但最终还是被人踩在了脚下。 宫道上几个老者神色肃重形色匆匆的迈进了陛下所在的御书房。 御书房里也生起了温暖的炭盆,但这样的温暖非但没有让人感觉舒畅,反而因为骤冷骤热浑身一悸。不过这不适也不过瞬间而已,几个老者俯身向坐在那里的天子施礼之后起身。 面前的地毯上放着一个人,一个早已耷拉着脑袋咽气的令使。他胸前的衣襟被鲜血染红,一旁的地上放着一支白羽箭。 “令使带回的消息是古将军与赵大人在山西路遇刺身亡,”女帝缓缓起身,看向面前一众神色各异的老者,开口道,“人是在城外遇的袭。对方应该是个神箭手,附近百步之内并没有看到什么人。” 几个老者闻言神色凝重。 半晌之后,有个老者开口了:“都……嚣张成这个样子了吗?” “谢太尉说的不错,”女帝瞥了眼神色凝重的老者,道,“敢在长安城附近动手,可见其视朕大楚朝廷恍如虚设。” “所以山西路之事一筹莫展,不能再拖下去了,”女帝说着顿了片刻,扫了一遍面前一众老者的脸色,半晌之后,开口道,“朕属意派白郅钧等人携五千精兵出发前往山西路,诸位以为如何?” 眼下的山西路不缺兵马,先有周世林带去的兵马,又有之前古将军带去的人,出事的只是带人前去的古将军和赵大人而已。这等时候,另派五千精兵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