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两个人安静了片刻,听谢承泽对十妹妹道了一声“雪大,你早些回去”之后,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吃完出来,我有话同你说,到天井那里等你” 徐和修看了看身旁这两人眼前的神色,嗯了一声。 待到谢承泽离开之后,他才拿胳膊肘捅了捅徐禾缘,道:“十妹妹,你们两个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徐禾缘苦笑:“我也不知道,以往也是这样的,但又不一样。” 什么叫是这样又不一样?徐和修听的有些发懵。 徐禾缘自嘲的笑了笑,道:“以往他也是这样不怎么多说话,又这么客气的,可却没有如今日这么尴尬过。” 她很难说清楚具体哪里变了,方才的话却是也是以往的谢承泽会说出来的话,只是总觉得其中少了什么一般。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早知三年不见会这般生疏,我当初就不应该回洛阳女学呆上那么久。” 三哥也说过这几年他同谢承泽一直走动频繁,并没有见他接触过什么女子,不是女子的问题,那或许就是许久不见生疏了吧!这也是她如今唯一能想到的解释了。 徐和修抓了抓头发,这些事情,他还不懂,也难以理解,是以拍了拍徐禾缘安慰了她几句就要出去找谢承泽。 收拾食盒时,徐禾缘却叫住了他,而后道:“对了,三哥,你先前说的那个乔小姐待她回来之后,记得为我引荐一番。” 徐和修当即哦了一声,先前兄妹闲着无聊时,他便会同她说一些大理寺的事,十妹妹似乎对大理寺的案子以及那些大理寺的人和事都很感兴趣,尤其是提过乔小姐断案的事情之后,她已在自己面前提过好几次了。 可他这记性,每次说过便忘,后来乔小姐又同张解去了山西路,更没工夫提了。 思及这一茬,徐和修有些心虚,是以这一次答应的飞快。熟料徐禾缘闻言却只白了他一眼,而后道:“罢了罢了,早知你应了我的话不走心,待到他们回来之后,我自己上门求见便是。” 被戳穿的徐和修也不以为意,哈哈一笑,将她送出了大理寺,而后才折返回去找谢承泽。 过去的时候,谢承泽正站在天井处的廊下看着雪发呆。 不知是不是最近瘦了还是因为雪天风大的缘故,被风吹得翻飞的官袍衬的他的身形看起来有些单薄和孤寂。 “承泽。”徐和修走过去喊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近日到底忙什么?总是不见人。” 谢承泽瞥了他一眼,道:“自是解之他们的事。” 解之?那不就是同乔小姐有关?徐和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乔小姐”三个字,本能的脱口而出:“是又有案子了吗?” 谢承泽沉默了一刻,道:“不是。” 徐和修哦了一声,有些失望,却还是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山西路的事在城中明着“不可说”,暗地里却有不知多少人在关注此事了。是以,一行人才离开谷口驿站不到两日的功夫,整个长安城便已有大半人收到消息了。 冉闻步履匆匆迈入左相府。 大雪一下多日,宫里的陛下也犯了懒,这些时日频频罢了早朝。当然,这段时日天下间没有什么事,罢早朝自也没有引起什么波折来。 “相爷。”冉闻走入堂内,匆匆抬了抬手算作施礼之后,便开口了,“我……” 正在堂内喝茶的裴行庭抬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坐下。 冉闻见状不得已只得暂且坐了下来,而后便听裴行庭开口了。 “谷口驿站的事听说了吧!” 冉闻点头,道:“除了个逃走的县令之外,其余的都已经解决了。”尤其还有其中两个居然是落入鳄口,这简直是…… 冉闻叹了一声,想到那鳄鱼吞人的场面不由有些心悸,而后才看向裴行庭,道:“裴相,我早说过那个女孩子不简单。” 裴行庭嗯了一声,道:“这一步看似平平无奇,只是借机除了几个刺客,实则已是对对方摸了个底,顺带为自己清出一条退路来。看似是磨蹭了一两天,但比起先前那一拨急急赶去山西路的委实聪明了不少。” 冉闻知道裴相说的先前那一拨就是遇刺身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