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些时候你就知道了。”乔苒笑着揉了揉裴卿卿的头发,转头看向大口吃肉的周世林:“大督护,眼下既然闲着,不如聊一聊?” 周世林被烤肉烫的嘴一疼,嘶嘶的直抽气。 “聊什么?”周世林捂着嘴瞪她:说过多少次了,吃肉的时候不要同他说话,烫死他了! 乔苒看着周世林因为烫嘴而变得“无比生动”的神情时,不由抿唇笑了笑,顿了片刻,见他放下了捂嘴的手,稍稍缓和了一些,才出声。 “聊聊这山西路的府尹吧!”她道。 第490章 问题更大了 聊山西路府尹?那个姓钱的? 周世林沉默了一刻,重重的咬了一口肉,道:“人我是给你抓起来了,这种事是你要做的,与我无关啊!” “便是同姓钱的以前一个军营里呆过,那也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他说着顿了顿,叹了口气,道,“他弃武从文,又怎么可能同我有多少交情?” 大楚文武百官那么多,都走了不同的路,哪还有多少机会能够见到? 女孩子神情平静的看着他,认真的听着。 “实不相瞒,我此来山西路之前,都多年不曾见他了。”周世林斜眼望过来,“真要感情好,我下手也不会这么狠啊!” 听起来有些道理。感情好到将人往大牢里关? 乔苒笑了笑,开口道:“我查了下,听闻近些年山西路府尹换了几回了。” 这话一出,周世林当即神情一凝,怔了怔,若无其事的继续低头吃了一口肉,狠狠道:“不错,我也这般听闻的。” 乔苒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又道:“在钱大人之前,有三位山西路府尹相继出事了。” 来山西路之前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查,两眼一抹黑就跟来了。就她所见,便是山西路的事没有闹出来,光匪患与络绎不绝出事的山西路府尹便已经足够奇怪了。 “近十年间,三位府尹相继出事,且都是在职而亡。第一位在位一年半,遇山洪塌方而亡,第二位在职一年,体察民情时坠楼而亡,第三位是后院起火,在职两年半之后,后院妾室争风吃醋,情急之下犯了心悸而亡,钱大人是第四位,”乔苒说着顿了顿,目光落到了拿着铁签不动的周世林的身上,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道,“他在位近五年了,还未出事。” 山西路匪患与官府勾结几乎是公认的事实,前几任府尹死的蹊跷,偏钱大人在位子上好端端的呆了五年无事,这几乎是个人都会觉得钱大人嫌疑重大。 周世林大喇喇的将人关起来,看起来确实没什么问题。 “所以,都道这山西路风水不好,”周世林没了吃烤肉的心思,放下手里的铁签,伸手指向正同白郅钧拿着炭笔涂涂画画的张解,道,“他们阴阳司的人说的。” 山西路的异常彼时也在朝堂中被拎出来讨论过,他当时心思不在这上面,毕竟那时候也不会未卜先知的猜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现在只依稀记得那时候有人道“山西路真是奇怪,原本好好的人,一跑到山西路就要出事,看来阴阳司说山西路风水不好是真的”云云。 正拿着炭笔涂画的张解抬头,被突然提到,倒也不急,只笑了笑,眼风扫过来道:“大督护,说这句话的是焦家的人,不是大天师,也不是我们。” 这等时候跳出来撇清?周世林冷哼:“那是满朝文武乱传?” 张解停下手里的动作,即便被人这般质问,神情依旧温和,外头传的阴阳司这位张天师脾气好从来不是一句虚话。 此时,脾气好的张天师含笑望着他,脸上没有半点怒意:“真不是,还有这等事情大督护应当是知晓的,当年令爱同武安郡王的婚事也不是我们批的。” 周世林仕途近些年才愈发好了些,前些年不怎么样。当年的周家小姐同武安郡王的婚事,周家显然更放在心上,为此还放出谣言“阴阳司批的天作之合”什么的,阴阳司也没有辟谣过。 所以,现在长安城里但凡外头传的沸沸扬扬的“阴阳司”说的十句也不知有没有六句真是阴阳司说的了。 这个周世林自己应当最清楚的,否则武安郡王同周家闹和离这周世林怎的没有扯一句阴阳司的不是来? 这个软钉子碰了周世林一鼻子灰,转头瞪了眼乔苒:那边那个还真是“护妻心切”啊,他不就驳了她一句,便这么翻旧账? 乔苒失笑,见张解朝她笑望了一眼,继续低头做事,才咳了一声,将这一茬就此揭过,而后正色道:“所以正常人都会觉得前面几位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