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谢承泽弯了弯唇角,指着身旁的凳子,道:“你坐吧,我知道你来是做什么的,要我证明我是我,对不对?” 虽说这证明有些可笑,却偏偏是眼下最需要证明的事。 张解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不必向我证明,却要向所有人证明。因为那个人打着你的名号做了很多事,若是解释不清楚,可能会引来大麻烦。” “你不用说那么多的,我明白。”谢承泽对此倒是并没有太在意,“你我二人年幼之时的事,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事我可以一件一件说与你听,却不知你要听哪一件。要不要从你我相识之时开始说起?” “不必了。”张解看着他在凳子上坐了下来,道,“你既能说出这样的话,我自是相信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承泽的。只是比起这个来,我心却是有愧,那人伪装你那么久,我居然直至后来被苒苒提醒才发觉其中的不对劲。” “那也是他装的太好了,”谢承泽苦笑了一声,道“他利用了你们对我这个身份的信任,甚至还会刻意将外面的消息带到我面前,而后告知我,以观察我的反应。” “难怪啊!”张解听罢,感慨了一声,顿了顿,又道:“对了,你被冒名顶替的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情,除却阙楼与牵连到谢奕的案子之外,发生在京城的还有一个案子。” “是回园那个吧!”谢承泽说道,“我被抓没多久,那人就告诉我白将军牵连其中的案子了,好在有乔大人,这个案子并没有让白将军出事。” “在白郅钧和苒苒去山西路之前,我一直觉得暗中有一只手在阻挠白郅钧前往山西路。”张解若有所思的瞟了他一眼,道,“除开那个案子之外,白郅钧先后遇到过好几次谋害,不过那些事并未让白郅钧受伤,所以并不归属大理寺,也就不了了之了。” “竟还有这样的事?”谢承泽怔了怔,似乎有些惊讶。 张解解释道:“一开始是意外,白将军先后两次无缘无故险些被掉落的匾额砸伤,最后一次是有人借了弩机对白将军发难,不过对方显然不是白将军的对手,白将军并未出事,而后也如期同苒苒去了山西路,此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谢承泽沉默了一刻,问张解:“你突然同我说这些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吗?” 张解看着他道:“白将军第二次险些被匾额砸伤时是在百胜楼附近,那时候他刚刚接旨,约了苒苒在出发前见一面,当时你,哦,不,那个“你”也在现场。” 谢承泽若有所思的听罢,反问张解:“所以,你怀疑意图阻挠白将军前往山西路同那个人有关,或者说是同其背后的势力有关?” “不错。”对此,张解并未否认,他道,“这势力背后是谁因着莺歌的自尽眼下暂且没有什么眉目,不过看他们的意图无外乎引起我大楚外乱,扰我大楚内政,说到底不过是想要摧毁如今的太平盛世。” “那他们所求不小。”谢承泽听罢沉思了一刻,忽道,“其实我倒觉得他们错了。” “哪里错了?”这话让张解有些惊讶。 谢承泽破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道:“他们最该阻挠的不是白将军,而是乔大人。”如果一开始就对那个女孩子下手,这件事说不定早就结束了。 真正解决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关键人物并不是白郅钧,更不是甄仕远,而是那个女孩子。当然,这一点,陛下早已看清楚了。 所以,才会将阙楼的事交给她来处理。 “当然,如白将军这样的大将确实难得,百万军中脱颖而出的绝非普通人。但在这些事情里,真正的脑袋是乔大人,你不把脑袋打掉,就算能解决一两个厉害的大将,却仍然会有人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或许补充上来的人比不上白将军,那一个不如就来两个,两个不行就四个,总能补齐,可脑袋若是打掉了,人就真没了。” 谢承泽说罢看向张解。 眼神对视的瞬间,张解笑了:“承泽,你这是在提醒我要保护好她吗?”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话,委实是累了,谢承泽吃力的闭了闭眼睛:“是啊,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再怎么藏都是藏不住的。” …… …… 乔苒并不知道自己睡个觉的功夫就已经被谢大夫人盯上了。 待到第二日晨起吃完早饭便拉着裴卿卿出了门。 因着昨日下了一场雨,两人出门还特意带了伞,走到巷口张贴告示的栏里,钦天监测天晴雨雪的告示已经贴上去了。 钦天监说今天没雨,两人看了看手里的伞,又抬头望了望乌云密布的天色还是决定带上了伞。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