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目光落到徐和修手里那摞信上,微微一滞,便移开了目光,“也看了一些,事急从权,先同你说个不是。” 谢承泽倒是并不在意:“无妨,也无什么不可对人言之事。” 居然跑来偷看信?徐和修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他这做兄长的都没看过十妹妹同未来十妹夫的信呢! “你那床板还在大理寺。”乔苒顿了顿,又道,“那人自换了你的身份大抵是为了怕自己遗忘或者别的什么缘故,便在床板上偷偷刻了痕。” 这话一出,徐和修有些意外。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以至于找回承泽的过程他并不是太清楚,只是听人说承泽被关在谢大老爷的别苑里。 “这人既冒领了承泽的身份,又何须做出这样的事,岂不是留下把柄了吗?”徐和修不解。 乔苒想了想,道:“我想他应该并没有准备杀了谢大人。” “不错,失踪近百天,他若想杀我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下手。”谢承泽说着闭上了眼,“但他没有。” 徐和修道:“是因为怕情况太复杂应付不过来?” “不止如此,他原本应该是想办完事之后再将承泽放出来的。”张解突然说道,他看了眼正往这里看来的谢承泽,收回了目光,“所以一直没有杀承泽。” 徐和修沉默了下来,再次看向谢承泽的目光中多了几分疑惑。 这疑惑当然不是质疑他的身份,而是奇怪这个人似乎对承泽有些格外的“仁慈”,不似那等寻常可见绑架了人的凶手。 “我也觉得奇怪。”谢承泽说着摇了摇头,咳了两声,“还有,也不知为何,他竟生的同我如此相像。” 不是易容的相像,而是长的极其相似,偏生谢承泽本人并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忽听小厮的声音自外头响起:“乔大人,老太爷有请。” 老太爷?这话让屋子里众人一愣,就连乔苒本人也有些惊讶,问张解:“我没听错吧!” 张解摇了摇头,起身扬声道:“我等可否一同前去?” “老太爷只请了乔大人一人。”这一次出声的不是小厮,而是来传话的管事。 乔苒没有再犹豫,起身道:“既如此,那我便去见一见老太爷吧!” 比起仍然犹豫的几个男人,女孩子走的倒是很干脆,很快便随着管事出了院子。 直到女孩子出了院子,张解才收回了目光转向谢承泽,谢承泽略一迟疑,便开口了:“我大概能猜到祖父派人来请乔大人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什么?”徐和修回过神来,抬脚去关上了屋门。 有些话还是关起门来说比较好。 谢承泽道:“我被关的那些时日里一直在想那个人为何长的与我如此相像,后来我想到了一个人……” …… “人多便事杂,老夫当年有个庶弟,在老夫掌管谢家之后没有留在本族,去了江南。” 乔苒看向面前负手而立的老者神情微凝。 这位在朝呼风唤雨当朝权贵,百年世族门阀的掌权者一贯以豪爽著称,当然豪爽是真豪爽,否则也不会将她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官员请到谢氏主堂来,开诚布公的道明缘由。 “我那庶弟身子骨薄弱,年近四十方才得一子,之后没多久便死了,那孩子如我那庶弟一样也是个病秧子,弱冠时来过一回本家,说来也有趣,老大和小六这一母同胞倒是生的不怎么像,反而是这个孩子长的与小六足有七八分相似。” 谢太尉口中的小六应该就是指谢承泽的父亲谢六爷了。 “从长安离开之后,听闻那孩子没几年就死了,娶的夫人忧伤成疾不过三月也跟着去了,只留下了一个孩子。我原本想着要派人去接了那孩子的,只是没想到那孩子被人拐了。”谢太尉叹了口气,“我让人在江南附近寻了好几年,却仍徒劳无获,便未再继续追查下去。” 乔苒眉心一跳:“谢太尉的意思是那个生的与谢承泽极其相似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孩子?” 谢太尉点了点头,道:“承泽长相便是随了父,听闻那家已经故去的老仆提起过,那孩子年纪虽小,可瞧起来似乎也肖似其父。” 乔苒没有想到谢太尉竟直接将这个谜团的答案告知了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