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位永昌帝和明昌帝的野史内容不少,有后人杜撰的却也有些在她看来或许确实与此有关的。 不过,一切的一切出自道听途说,自然算不得证据。可算不得证据却也能引起人的诸多猜测,查案不会想象可不行。 乔苒提笔开始写了起来。 不远处的甄仕远往她这里看了一眼,见她不过才刚开始动笔便没有动身,待到写多了些他再过来看也是一样的。 也不知写了多久之后,微掩的屋堂的门被人推开,一只小脑袋探了进来,扫视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之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是裴卿卿。 “乔小姐,我回来啦!”小丫头蹦跳着跑到正在写字的女孩子身边,小声道,“你说的不错,我果然在那里看到那个侍婢了。”说到这里,小丫头的眉头忍不住深深的拧了起来,目光中颇有几分意外和不满。 “没想到徐十小姐当真同那个真真公主有关,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个侍婢拿着徐十小姐的帖子进的真真公主的府邸。”说到这里,裴卿卿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以示不满,而后才又道,“我实在是好奇,便偷偷的趴上屋顶偷听了,”小丫头说着眼里多了几分兴奋,她轻咳一声,得意的朝乔苒挑了挑眉,问她,“乔小姐,你猜我听到什么了?” 乔苒笑着顺着她的话问了下去:“那你听到什么了?” 裴卿卿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附耳过来。 乔苒照做之后,便听裴卿卿刻意压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那个侍婢同真真公主家的管事约了年初二午时要在茶馆会面呢!不过,哪个茶馆他们却是没说。”小丫头说着神色中多了几分落寞和不解,“我认真的听了好一会儿,一直到那侍婢离开才走,却是当真没有听到那个茶馆的名字。” “因为这个茶馆不用说名字,”对上小丫头不解的神情,乔苒却笑了,她告诉裴卿卿,“徐十小姐有自己的茶馆,先前我和徐和修误打误撞曾去里头坐过。”毕竟是商议要事,依真真公主这样的“名声”,徐十小姐同她走在一起怕是都会引来非议,此等情况下,还有什么地方能比自家的茶馆更合适的吗? 裴卿卿这一听倒是帮了她大忙,乔苒拍了拍她头上的小团子,让她去一旁坐着玩去,自己便复又开始写了起来。 能被谢承泽借走的书册多是已经经他挑选过的了,是以几乎每一册都有一些或许可能与“永昌九年”有关的事情,乔苒落笔不慢,可是直到徐和修从库房回来还是没有写完。 “你几时回来的,怎么不叫我?”徐和修一见坐在椅凳上书写的乔苒便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这一句,乔苒倒是没说什么,一旁坐在椅凳上两条小短腿边蹬边玩的裴卿卿却忍不住了,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虽然乔小姐让她且不要将先前的事放在心上,徐十小姐的事还没有弄清楚,可是她裴卿卿还是忍不住恨屋及乌。 乔小姐可说了,那个眼光不大好,觊觎张解美色的真真公主特意在指甲里涂了料想害她,那又是谁将那个真真公主引来的?是徐十小姐,所以这就等同于徐十小姐险些害了乔小姐,这怎么能让她喜欢的起来? 小小年纪还知道给人白眼了?徐和修心里嘟囔了一句,很是明智的没有同武力远超寻常成年男子的裴卿卿一般见识,而是径自走到乔苒面前拿起了她先前写好的几页看了起来。 这之前写好的几页是来自一本名叫《内侍见闻》的野史,这本书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放出宫的内侍的一些见闻,通过内侍口述,作书者记录而写成的一本书。 当然,贵人身边的内侍所能看到的听到的定然远比普通人要多得多,知道一些不为外人道的贵人趣事也不足为奇,可会买《内侍见闻》这等书的人多半是冲着书里描绘的猎奇之事去的,所以这等编纂记录者甚至口述的内侍本人为了引来更多猎奇者的注意往往会胡乱编纂。 这等胡乱编纂的后果便是皇城内高高在上的天子在死后,通常会在这些野史中被各种后妃带上颜色鲜艳的帽子。当然这种猎奇事的真假众人也清楚,在皇城之内,天子眼皮子底下,要当真如野史中描绘的那样,那这天子多半是个傀儡皇帝了。事实证明,再懦弱的皇帝遇到这等事都是不可能忍的。 她写下的这几页自这种猎奇之事应当是不会有的吧!徐和修心想:毕竟是经她筛选过的。 入目所见,她从《内侍见闻》中摘出的第一个故事是永昌帝皇后的故事,涉及的内容就是关于那个太师府小姐的。 讲的是那位太师府千金在出事前两年入宫的事,彼时太师府千金正是十三的豆蔻年华,虽然身子不见大好,容貌却生的十分出色,对于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