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长鞭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鞭尾重重的落在赤着上身的女子身上,女子发出了一声短促嘶哑的尖叫声。 一旁站着的几个婢女垂着脑袋,看向自己的脚尖,不吭声。 绑在木桩上的女子赤着的上半身上满是鞭痕,看起来触目惊心,不过若是细看,透过纵横交错的鞭痕,依稀可以辨认出鞭痕之下,原本白皙如玉的胴体。 “贱人!”又一鞭甩了过去,女子发出一声痛苦嘶哑的惊叫声。 此时,管事带着几个大理寺的官差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大理寺的官差们远远便看到这位真真公主在挥舞着鞭子鞭打下人,原本以为只是个上半身穿着“紫红”贴身袍衫的女子在受鞭刑,走近了才发现那女子上身不着寸缕。 几个大理寺官差这眼前这一幕俱是吓了一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心里头不但没有对那赤着上身的女子有半分非分之想,反而对那纵横交错的鞭痕生出几分惊恐之感。 这布满上身的鞭痕只一看便叫自己的上身也不由一紧,感同身受一般疼的厉害。 早知这位真真公主不是什么善茬,可这等亲眼见到的冲击力还是一般人忍受得了的。 几位官差纷纷露出了不忍之色,只是谁也没有开口的打算。他们只是大理寺的官差,对上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就算开口,除了平白将自己搭进去之外没有任何益处。 他们此行只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惹事的。 这世间的普通人大多如此,也只能行能力范围之内的事情,行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大多是要付出自己付不起的代价的。 眼见管事带了几个官差过来,而官差身上穿的还是她最讨厌的大理寺衙门的官袍,真真公主烦躁的冷哼了一声,甩手将鞭子扔到了一边,接过婢女递来的汗巾擦了擦,斜眼过来:“甄仕远让你们来做什么?不知道本宫正在禁足吗?” 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被真真公主刁难的准备,是以这等冷言冷语,几人也未放在心上,当然,放在心上也没什么用。 为首的一个官差施礼之后起身道明了甄仕远派他们来的目的。 原来是要找她的婢女们去问话!真真公主听罢不由冷笑了一声,道:“不敢冲着我来,就冲着我手下的人来?” 几个官差眼观眼鼻观鼻一言不发。他们只是奉命办事而已,这位刁蛮的公主若是当真有意见找他们大人去。 他们来之前就做好了走一趟未必能带走人的准备了。 不过,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臆想之中的难缠并没有出现,真真公主发作了一通之后便松口了:“你要带人便带人吧!不过本宫提醒你,徐十的死同本宫没什么关系,本宫的人你要带去问话就问话,若是叫本宫知道你们大理寺对本宫的人动用私刑,本宫非得叫你们好看不可!” 放完一句狠话之后,真真公主便放人了。 能陪同真真公主出行的本也不是公主府寻常的婢女,多是得宠日常就跟在身边的,官差看着真真公主身边几个侍婢站了出来,拿着阴阳司给出的画像核对了一番,确认就是元宵那一日陪同在真真公主身边的婢女之后便带着人告辞了。 此时鲜少有人注意到,就在几个侍婢低着头跟在大理寺官差的身后将要走出视线范围时,其中一个侍婢突然抬头往这边回望了一眼,而后迅速低下了头。 因着这一眼委实太快,快到根本来不及看清楚侍婢脸上的神情,是以便是注意到了这一茬的几个护卫也未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毕竟离开前看一眼有什么问题?他们每日早上出门时,都会回头看一眼,对这几个公主的贴身侍婢来说,公主府就是她们的家,离开前自是要看一眼的。 如今身边人尽走一空,真真公主心情实在算不得好,转头复又狠狠的盯着被绑在木桩上的女子,怒道:“贱人,还不快说将本宫的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那绑在木桩上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女子却在此时抬起了头,密布鞭痕的脸上如今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她咧嘴笑了笑,原本青秀美丽的脸却因着密布的鞭痕显得更为可怖。 “奴婢……不,我,”女子嗤笑了一声,也是平生第一次在眼前这位金枝玉叶的面前自称“我”,左右已经不准备活下去了,也不怕触怒眼前这位金枝玉叶了,她开口指名道姓,“李真真,东西我已经带出去了,你永远不可能找到了!” 说罢这句话,不等盛怒中的真真公主发怒,那张遍布鞭痕的脸上唯一不那么可怖的一双眼中便迅速蒙上了一层死气。 真真公主既惊且怒,却还不待自己发作便见面前的紫檀软软的垂了下头。真真公主见状不由一惊,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她此前不是没有沾过性命,所以怜惜他人性命这种话说出来别说别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