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重要的消息,崔家口风也紧,此事不会有人发现?”张解笑看着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却透出了几分淡淡的凉意。 “薛女官,崔家是怎么同你说的?他们可曾告诉你他们做了什么?”张解笑问她。 此时仿佛才拉回了心绪,薛止娴镇定下来,对张解道:“乌孙小族长来长安的事确实是崔家所为,可崔家同真真公主的过节你是知晓的,况且你本人也同真真公主有仇,崔家此举,也是阴差阳错的帮了你,不是么?” 对此张解虽没有否认,却道:“有仇不假,可为了将真真公主拉下水而牵扯进无辜之人,崔家此举未免有些不择手段了。” 能一路将乌孙小族长安排进京,并且成功的令其落入真真公主手中的人,他们早多有猜测。原先便猜此举是崔家所为,可一来没有证据,二来因此时还有别的势力在暗中蛰伏出手,所以先时始终无法确定,这一次倒是可以用薛止娴的反应来应证他们这个猜测了。 “报仇的办法便是设局引入一个无辜人?”张解反问她,道,“设局将乌孙那个孩子引入真真公主手中,那个孩子会遇到什么崔家会猜不到?” 若是不知尚且可以推脱,可崔家如此精明,又怎会不知此事? 薛止娴抿了抿唇,神情冷漠:“那也是真真公主所为,与崔家无关。” 这句话……张解倒没有太过意外:看来崔家已经知道乌孙那个孩子在公主府中的遭遇了。 “虽说一开始错在崔家,可之后那个孩子的死同崔家无关,”薛止娴道,“我承认我确实压下了关于崔家的事,可眼下事情是由乌孙小族长的死引起的,找出那个让乌孙小族长丧命的人更重要。” 整件事在薛止娴透露的话语中似乎已经露出了大体的脉络:一开始是由崔家出手将乌孙小族长引来的长安,并一路安排他落入真真公主手中,崔家此举应当是早就得知陛下意欲拉拢乌孙人,想借此用乌孙人来对付真真公主,才有了事情的发生。 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张解听罢却嗤笑了一声道:“原来薛女官同崔家之间的交易比我想象的还要早。” 崔家从何处得来的陛下拉拢乌孙人的消息?当然崔家经营多年,有自己的办法,可究其消息本身总有个来处,尤其这等揣测圣意的消息除了陛下身边人泄露出来还能有谁? 薛止娴垂眸,没有出声反驳。 “大理寺封仵作对乌孙小族长的验尸结果是自尽,若是没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追本溯源,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便是崔家。”张解看着她的目光平静微微发冷,“这一点崔家无法推脱,所以薛女官觉得自己能够推卸这个责任?” 薛止娴颤了颤唇,沉默了良久之后再次开口:“你想要我做什么?”她道,“提我能做到的,我不会拒绝。” “那便说说方才薛女官听到的事吧!”张解说着目光落到宫道上巡逻的护卫,道,“你只消说出你听到见到的,要不要听在我。” 薛止娴沉默了一刻,开口道:“方才真真公主的人过来道有急事要见陛下,因着陛下吩咐过若是真真公主的人有急事可以直接进去禀报,我便进去禀报陛下了,陛下听罢当即就道让他进来,看起来……陛下挺……挺关心真真公主的。” 就算是朝堂重臣也不敢轻易怠慢御前女官便是这个道理。天子圣心难测,可作为时常在天子面前走动的御前女官总是能够看到和揣摩预测出几分天子心中所想的。 张解没有出声打断她,薛止娴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在外头听不真切,断断续续的,不过大体是那人告状道大理寺的人把真真公主带去了大理寺,陛下有些诧异道甄仕远不似个会胡来的人,那人就道他离开匆匆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有好些百姓带着不少尸骨跟在甄仕远的身后过来了……”薛止娴说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又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