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裴卿卿的小脑袋,笑着安抚了她一声。 徐和修看了眼裴卿卿手里那两只八角粽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那两只八角粽子特别大。想来是这小丫头“精心”挑选的。 粽子这等东西是糯米所制,顶饱的很,乔大人这正常女孩子的胃口怕是吃不下两只的。 正这般想着,忽听乔大人的声音突然响起:“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看似淡淡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能让人从中听出几分无端的欣喜来。 能让乔大人这般“失态”的怕是只有一个人,看着从外头走进来的张解,不同于素日里所见的官袍或者常服,他今日穿了一件颜色低调不起眼的灰袍,与往日不同的是灰袍外还系了一件同色的斗篷。 这装扮……一看便知是要出远门的打扮。 徐和修愣住了,看着骤然出现的张解,惊道:“解之,你要做什么?这等时候出远门吗?” 且不说大理寺里案子一桩接这一桩,就说皇城里昏迷不醒的陛下这个时候也不是他出远门的时候啊! “我会亲自去一趟岭南,”张解说着,向女孩子看了过来,“顺路可以绕一趟锦城。” “怎的这个时候去岭南?”乔苒也有些意外,“此事陛下可知?大天师可知?” “陛下昏迷不醒,大天师已知晓,此事就是我二人共同商议的结果。”张解说着,对上女孩子担忧的目光,他笑了笑,道,“放心,我去岭南只是请李氏金针的人过来为陛下请金针而已。” 岭南这个地方委实牵扯进了太多的事情,果然他才一提岭南,女孩子脸色便是一凝,想来是担心他去岭南与她的事有关了。 平心而论,此一行只能去岭南寻李氏金针他亦觉得可惜,只是如今陛下在皇城中昏迷不醒,只得先解决了陛下的事再行私事。 虽然有些惋惜,不过听张解道他只是去岭南寻李氏金针时,乔苒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只是才做完这个举动,便觉得有些好笑。大抵也是心里头有所预感,贸然与那个在背后躲躲藏藏的人见面,必然是危险的。 只是去寻李氏金针而已,那应当没什么危险。乔苒“嗯”了一声,对上他望来的目光,看到他眼神里的宽心之意后点了点头道:“好,那你此行小心些。还有,此去岭南你必然不能在外久留,锦城的事若是麻烦便莫用管了,我等当地官员带回来的消息也行。” 张解点了点头,顿了顿,听女孩子忽地开口问他:“你吃饭了么?” 他一愣摇了摇头,急着赶路,路上吃干粮便好。 乔苒将手里的粽子递了过去,道:“路上吃!” 徐和修:“……”这临行送别之物还挺够新意的。 裴卿卿:“……”她好不容易挑了两个最大的给乔小姐带过来来着,居然……好吧,给张解也是可以的,没有叫人那么生气,总好过给那个黎三公子的好。 哎呀,险些忘了这什么黎三公子了,张解不在京城,她得替张解看好那什么黎三公子,免得这人在背后挖墙脚。 张解笑了笑,接了过去,道了声:“好”,听外面一声马啸声,他道:“如此,我便先走了。” 事发突然,他只来得及来大理寺同她道别一声。 乔苒点了点头,道:“路上小心。” 张解看了她片刻,转身离去。 在原地站了片刻,乔苒突地迈步跟了上去,一路跟着张解出了大理寺衙门,眼见他翻身上马,心里突然一堵,有些难受。 她和张解这一年多以来几乎便没有分开的时候,她去山西路,张解跟随;她去洛阳,张解也跟随;可此次他去岭南,她却跟随不得。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般突然迈步跟着他出了大理寺。 张解翻身上马,向女孩子看来,往日便清俊的脸上此时显得格外柔和。 这一眼又不知不觉看了许久。 一个随行护卫见状不得已催促道:“张天师,该出发了!” 往日里倒是想不到,素日里瞧着冷静自持的张天师也有一步三回头的时候。 后知后觉下意识的跟在乔苒身后的徐和修和裴卿卿也有些茫然,本以为乔大人(乔小姐)跟出来是有话要说,结果不管是她还是张解都不曾开口说过一个字,只是默默的看着对方,看了许久之后才猛然收回目光,扬鞭扬长而去。 那一道低调的灰袍白马随着愈行愈远也越来越小,很快便化作一个点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之中。 乔苒垂眸收回了目光。 “乔小姐,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待到张解离开后,裴卿卿吸了吸鼻子,开口道,“总感觉你快哭了一般!” 不过她仔细瞧了,乔小姐并没有哭呢!乔小姐才不是爱哭鬼。 女孩子闻言只是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的小团子道:“没事,做事吧!”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