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得到了关于锦城消息,而且我还知晓了易子而食大概是指的哪件事了。” 说罢,甄仕远便将从冉闻那里听来的关于当年锦城县令苏凉同百姓相争的事情从头至尾说了一遍。 “……如果我没猜错,这易子而食或许多半同此事有关,这明镜先生与张夫人的先祖应当也是这场灾害的受害者。”甄仕远说道。 而据先前张夫人先祖的表现来看,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锦城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不知那位先祖到底是同苏凉一起的官差一派还是同百姓一起的出逃一派。 原来竟是得了这么大的消息,难怪甄仕远急匆匆的想要她进宫了。 这消息真当是要知晓的越快越好了。 乔苒听罢,若有所思道:“若明镜先生与张夫人的先祖就是在这场惨剧中结的仇的话,那弄清楚二人的身份便至关重要了。” “所以锦城的消息急得很……”甄仕远说着看向远远跑来的一队冒雨而行的禁军从面前宫道上经过,而后急匆匆向着宫门的方向行去。 嘴上说着暂且不要管真真公主的事了,可看着那一队经过的禁军,甄仕远还是忍不住道了一句:“看来真真公主那里应当是没有抓到人了,如今竟到了增派人手的地步。” “宫中此时虽说乱,可也是朝堂重臣皆在,其中更不乏周世林这样的武将,”乔苒也如他一样嘴上说着不管真真公主的事,实则正在一心二用,一边想着张夫人的事,一边惦记着逃走的真真公主,“她敢跑必是有所依仗,如果在皇城中依仗的是自身的本事和此时趁乱的机会的话,那么出了宫应当是有人暗中接应于她,甚至今日借雨这一逃或许也是早早准备好的。” 那个暗中接应真真公主的很有可能就是幕后之人,甚至今日这场雨……虽说天晴雨雪这种东西没有绝对,可个中高手确实是能够得到近乎十成准确的结论的,而不似钦天监的告示那样一半一半的几率。 那个人的身边应当也有极厉害的精通此道的高手,又或者是他本人?乔苒想着。 “你们说她要跑去哪里?”徐和修沉默了一刻,开口道。先时在皇城宫道上的激动已然冷静了下来,可有些事即便冷静下来仍然是不甘心的。 “封地!”乔苒和谢承泽的声音几乎是异口同声响了起来。 顿了一下,乔苒看向谢承泽,却见谢承泽摇头对她道:“你先说。” 乔苒这才道:“以真真公主的脾气可是接受不了有人在她头顶指手画脚的,如今的封地……虽说这话说起来有些不讲孝道,可从先前案子中查到的关于真真公主的过往来看,真真公主对其父母感情几乎可说没有。甚至其父母的死还曾经险些成为她离京的借口。此时陛下昏迷,真真公主一则担心陛下昏迷之后,京中先前得罪过的权贵会对她下手,而且有些权贵也确实有能力做到,譬如崔家这等;二则也好趁此机会离开京城回到封地。” “……要知道京城虽好,可其内藏龙卧虎,说起来还是封地于真真公主而言更安全一些。”女孩子眼神发凉,“我若是她的话,便会想办法回封地。封地虽小,可若是养些私兵,只要不是遇上朝廷下了狠手派大军出征,她大可在封地之内当……一手遮天。” 一句“当土皇帝”险些脱口而出,不过乔苒还是及时反应了过来,改成了一手遮天。 说罢这些,她看向谢承泽。 谢承泽则缓缓开口道:“不是私兵,是奉旨养兵。” 这话一出,甄仕远、乔苒、徐和修三人皆是吓了一跳。 对上三人惊愕不已的反应,谢承泽淡淡道:“祖父同我说时,我也是这般惊讶的,但祖父的消息应当不会有错,只是还不曾为外人所知而已。听闻这是陛下允了真真公主的,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她今日胆敢不管不顾离宫,丝毫不惧朝廷日后追究,怕是已将圣旨拿到手了。” 有圣旨在,待她回到封地自可依着圣旨养自己的兵马,那时就是当真的天高皇帝远,偏居一隅的土皇帝了。 这个结果委实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沉默了一刻之后,乔苒再次开口,若有所思:“虽说我知晓陛下对真真公主态度特别,可先前这特别也只特别在保她性命而已。若是以战场领兵打仗的说法,陛下就是在‘守’,可此时却突然给了真真公主这样一道圣旨,倒是有些‘攻’的意味在里头了。” 谢承泽听罢,默了默,道:“陛下的想法不曾对外人提及过,是以我等也不知晓。不过祖父说这道圣旨是在当时陛下将她留在宫中时下来的。” 当时的情形是真真公主借口父母亡故想要离京回封地奔丧,这借口于情于理都无法拒绝,彼时有徐十小姐一案在手外加牵涉其中的乌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