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所预感,可看到铺天盖地这样黑洞洞的枪口时,镇南王妃还有些发愣。 真真公主却是不以为然,她大步走了过去,随手拿起一把西洋的枪炮,垫了垫手里的重量,便蓦地抬手指向窗外,手指一动。 随着“嘭“的一声,夹杂着一声尖锐的鸟鸣声,一只被打折了翅膀的鸟落了地,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骤然失去生命的鸟儿的鲜血缓缓溢了出来,红的有些刺目。 “你……”看着真真公主的举动,镇南王妃忍不住动了动唇,看着那死去的鸟似是有些不忍。 “不过一只鸟而已,又不是人。”打了鸟的真真公主“哈哈”笑了两声,声音里满是得意的看向镇南王妃,炫耀了起来,“怎么样?你觉得我这些武器如何?” 镇南王妃眉头蹙起,只是顿了片刻,却又松开了眉头,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她,目光落到地面上,道:“不错。” “岂止是不错,动动手指便能解决一个人的武器便是老弱病残也能使得。”说到这里,真真公主面露可惜之色。 若非这巴掌大的封地没有多少人,唯恐少个人帮她拿枪,她方才拿来试枪的就不是鸟,是人了。 镇南王妃是个聪明人,这一路而来早看穿真真公主的性子了。沉默了片刻之后,她开口问真真公主:“谢大人呢?” 她与承泽是母子之事在真真公主面前并未说破,是以依旧唤承泽“谢大人”。 真真公主随口回道:“他赶路赶了一路,眼下正在堂中休息,你要看他便去看吧!” 谢承泽虽然长得不错,却不是她如今喜欢的那种瘦弱美少年的模样,是以她对他兴趣并不大。 镇南王妃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才走出房门便听到屋里传来“嘭嘭”几声枪响,肉眼可见的,不远处的树上几只鸟又落了地。 真是好危险的武器……镇南王妃目露不快之色,快步离开。 走入大堂的时候,谢承泽正坐在堂中,手中捧着一杯茶微微眯着眼,似是在想什么。 “承……谢大人。”镇南王妃开口唤了一声,走过去说道。 虽然是在自己的封地,可有真真公主在,她却不得不改口,镇南王妃心里委实有些憋屈。 谢承泽“嗯”了一声,起身上前扶了她一把。 虽然母子二人分离多年,还有些生疏,更何况谢承泽也不是个热情之人,不过到底是母子,这一路走来,二人多少也渐渐生出了几分情分。 大抵母子连心这句话当真有一定道理吧! “方才她拿了抢便开始试枪,”镇南王妃沉吟了一刻便开口说了起来,“我瞧她拿枪乱试的样子,总觉得这武器虽说极厉害,却也极危险。” 听镇南王妃提到“危险”二字时,谢承泽立时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是一件危险的武器,伤人的同时也有可能伤己。” 好歹也运送了这武器一路,这武器的危险程度他岂会不知? 除了武器危险之外,还有人。这封地四周守兵似有异动,也不知其中有多少是朝廷的兵马,有多少是被那幕后黑手暗中渗透的,同样有枪炮在手的兵马。 不过不管如何,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这镇南王封地不过多久便会成为战场的中心,一片狼藉。 谢承泽沉默了片刻,忽对镇南王妃,道:“母亲!” 这一声“母亲”唤的突如其来,镇南王妃一怔,下一刻眼泪便不由自主的自眼眶中涌了出来,她泪眼婆娑的看着谢承泽,下意识的拽住了谢承泽的衣裳,喃喃着开口了:“你……你方才唤我什么?” 谢承泽沉默了一刻,道:“母亲。” 自幼懂事开始他便没有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