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弟,前后转了两圈,“啧啧”发出两个声音道:“娘的,难怪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三弟这莫样儿哪愁讨不着媳妇?!” 俩人的腰也直起来了,吃饱了饭也有精神,在那里说个没完。 老三道:“要知从伍这般好,早该来哩。” ……过了十来天,开封府指挥的人招齐了。指挥使也不练兵,只叫大伙儿稍稍站好队列,告诉他们是要去江南大营。 东京是大周国都,却要去江南,大伙儿也不清楚为啥,不过大部分都是老实巴交的农夫,十分听话,每天有饭吃,叫去哪就去哪。 很快,好事来了!不仅管饭,还发钱! 一人一贯铜钱、一匹布,作为“安家费”。指挥使说得有一阵不能回家了,训练完直接上阵;给大伙儿几天时间回家送“安家费”,然后开拔南下。 指挥使一连说了几次,必须回来。所有人已经登籍造册,三年内不听军令,逃兵要杖打五十、流放三千里! 拿了朝廷的好吃,想跑就是重罪! 下面老三嘀咕道:“谁愿跑哩,每顿吃干饭,赶俺也不走……” 几天后,张大等两兄弟拿着钱财回到张庄,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半个多月不见,他们摇身一变,“衣锦还乡”了。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出来围观,张大昂着头,被熟人七嘴八舌问,也答不过来,时不时说一声:“皇帝发的。”“吃的是皇粮,俞书生说了,粮袋上写着太仓的字,皇帝从自家粮仓拿出来的……” 百姓们听到皇帝的词儿,无不敬畏地看着他们。张家兄弟一时间变成了皇帝的侍卫一般。 他们家的破院子里更是挤满了人。老三把自己得的安家费到屋里交给他娘,张大却不动声色看了五弟一眼,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把钱袋子里的铜钱摇的“哗哗”作响,还把布斗开了看。又故意大声道:“天子下圣旨了,俺们立了功,发的便不是布,要发绸子金银哩!” 众人哗然。 至于什么矫诏的风险,张大还没那意识,况且这村子里,谁知道天子的事? 张大学着军营里武将们的样子,抱拳在侧,说道:“官家厚待将士,俺们敢不效死?” 一身破烂骨瘦如柴的张老汉,和乡邻说话时,语气不知不觉已经变了,俨然德高望重的乡老一般。众人说话也十分客气,一口一个张员外。 张大注意到,人群里围观的小娘、媳妇,看他的时候,脸蛋都红扑扑的。时隔不到半月,他感觉自己好像投胎换骨了一般。 第六百五十六章 谁又比谁薄情 各州指挥陆续南下江宁府。东京城外造甲坊码头,大批的盔甲、火器、弩正在装上船只;据说宋州还有军器监的一个工坊专门造弩。汴水上船只往来不息。 此时码头上几个人正在争执,五军都督府的武将接收盔甲时认为甲胄不合格,在那里找造甲坊的官员理论。 武将当着官员的面,对着一副胸板甲一剑插了下去。听见一声金属摩擦的牙酸声音,那板甲竟然被一剑刺穿了,武将恼道:“看看,这也能交出来?” 官员沉声道:“将军有所不知,这批甲胄就是这样的……” 武将冷冷道:“想懵咱们?新甲老子又不是没穿过,何时如此脆过?” “您是禁军武将?”官员问道。 武将道:“在禁军干过。” 官员道:“难怪了,将军勿急,听我道来。 以前咱们交付给禁军的甲胄,当然没有如此状况,只不过……前期造甲或用上等铁料,冷锻也不会断裂,在舂锤下打薄之后,愈发坚硬而韧;铁料不好(中原铁矿含硫杂质较多),则以热锻退火,那就得经验丰富的大匠,就是大匠也不是次次都能成。可能会出现太软的状况,或是……喏,那一副甲的状况,外层脱裂。 而今锻造甲胄越来越多m.cIJUMi.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