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菱懒得再理会他们,转头看向许知县:“知县大人,公堂之上,原告上诉,被告辩解,民女进来时,一直都是大人问民女答。如今民女一说话就有人打断,不知诉说不清楚事情,以致于事后判了错案冤案,这是民女的责任?还是大人的责任?或者是诚心捣乱之人的责任?” 族长的心中一颤,钟家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说清楚,他们就是让她说不清楚,如果她说清楚了,他们谁能好过?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有问有答,如若谁再多说话,以咆哮公堂论处。”许县令严肃的说道。 族长和钟家众人面面相俱,脸色很不好。钟大郎虽然传过话回来,说钟紫菱找不到证据,可是这丫头现在邪的很,万一就给她找到了呢? “钟紫菱,现在本官问你,你如实回答。”许县令见钟家人老实了,对钟紫菱问话。 “民女定当如实回答。” “好,本官问你,你可知你身边跪着都是你长辈?公堂之上,你说他们诬陷你,还要全身出族,这等于子告父,状告之前,你要先被打三十杀威棒,你可有异议?”许知县的话一出,钟家的人脸上都是一喜,死丫头,让你狂。 钟紫菱目光微闪,如果她没有身孕,三十杀威棒倒还受得,可是现在,她的孩子…… “回大人,民女不服。” “当!”许知县闻言怒敲檀木,两边衙役又大喊威武…… 钟家的人见状,脸上的得意更加显露出来,尤其是钟林氏,心中想着,快点的,也打这个贱人的嘴巴。 钟紫菱比起刚刚吓得哆嗦的钟家人,真是一天一地,她平静的神清气爽,这份气度让许知县心中暗暗称赞。 “钟紫菱,你这样可是罔顾律法。” “回大人,民女没有罔顾律法,而是以法为准,才不服受这三十杀威棒,律法有允,子告父三十杀威棒,可是今天公堂之上,民女不是原告,而是被告。律法又有云:父告子,子反驳,掌嘴三十,除病,孕,残者除外,很巧民女占个孕字。” 钟紫菱口若悬河,据理而辩。 许知县心中再次叫好,为这份急智和口才,“不错,律法是如此,可以免除。” “谢大人。”钟紫菱叩首道谢。 这就完了?没罚没打?就这几句话?钟家人气得脸都扭曲了。 “钟紫菱,刚刚辩解之时,你承认你身有孕,那么钟家长者状告你失贞,是以属实?”许知县再一次明里发难。 “回大人,民女未婚先孕是实情,民女未婚失贞也是属实。只是,民女不觉得我有罪,也不觉得我该死。大人,请允许我为自己辩解!”钟紫菱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堂外看热闹的人,喧闹起来,怒骂钟紫菱不知羞耻。 钟家人听见这一声一声辱骂,相视一眼,都带了笑意,只有族长脸上满是担心。 许知县再敲檀木,安静下来后对钟紫菱说道:“公堂之上,自辩是允许的!” “谢大人。”钟m.cIJUMI.COm